这一切,只因他在未曾告知他的情况下带走了他爱人。
温平怎能不颤?
四目相对,他该如何开口回应?
身后,徐启政并未准备开口缓解他的尴尬,相反的,他需要徐绍寒这冷漠的言语以及低沉警告。
这世间的任何规律,都是一山压一山。
他不会因为温平是自己多年秘书而向着他,更不会因为他是执行自己的任务而得罪徐绍寒为他开脱。
直至温平这个五十来岁的人站在其跟前,低眸缓缓道了句抱歉。
徐绍寒才冷睨了人一眼,跨步进办公室。
温平尚未离开,只听徐绍寒冷峻的言语在诺大的办公室凭空砸起;“您什么意思?”
书桌后,徐启政靠在座椅上看着这个怒气冲冲离开之后又反身回来找自己“算账”的儿子。
面上端着的是上位者的威严。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他问。
语气不平不淡,但越是平淡之下掩藏这的往往都是深海般的漩涡。
徐绍寒想护着安隅,在每一处地方。
他将政场的险恶替她挡在身前,却不想,逃不过的是自家父亲的手段。
这日、当他知晓徐启政将安隅给“请”来了,那种感觉,当真是难以言喻,实在是难以言喻。
“安隅不是政场中的人,她只是她自己,父亲有何事,跟我说便好。“他到底还是稍有理智存在。
知晓此时即便是争吵也无用。
“她是徐家儿媳,跟你说?你能让她收手?安隅不懂这其中厉害关系,不懂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何意思,你也不懂?徐绍寒,是谁给你的权利在我面前叫板?”
啪的一声,总统阁下拍桌而起。
那个在外面面前温文尔雅的总统阁下褪去了一身虚假的外衣,剩下的只是一个教训儿子的父亲。
徐绍寒本是严寒的面容,听闻自家父亲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之后更是没了半分好脸色。
他向前一步,怒视自家父亲,全然没有了尊老敬长的思想观念。
有的只是要给自家爱人讨回一个公道。
“骆家作恶多端,自幼不将她当人对待,欺凌她长达数十年,换你,你能为了大是大非放弃报仇的机会?你不知她那些年的苦痛却只是一味的让她顾大局识大体,她顾大局识大体谁来给她黑暗的童年一个说法?”
他怒声质问他,嗓音高昂。
若是外人看见了,谁能相信这是万千女人心中那个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
父子二人各执己见,对立而行。
谁也不肯往后退一分。
二人皆是怒目圆是对方。
冷漠的视线将对方狠狠的凝住,恨不得能将彼此戳出一两个窟窿。
“你将她带进徐家大门,就该做好有朝一日她要放弃自己成全家族的处境,徐绍寒,三十而立的年纪了,你不要太天真。”
不要太天真的以为在这个大环境下你当真能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