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够不够?
如此够不够?
数分钟后,她降下车窗,
一眼便撞进了徐绍寒急切的眼眸中,那一眼、似万年。
前一秒的仇恨在后一秒撞见这人猩红的眼眸时,愣震了许久。
恍惚间回到了安城之后的那个夜晚,恍惚间,她看到了那个守在她床榻旁数日的男人。
下午至夜晚,不过区区数小时,徐绍寒的内心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由冷至热,由热至冷,如此反复交替。
多年之后,有记者拿着话筒追问z国首富徐先生;“徐先生您在商界成就无数,带领z
国商业迈向全球,行至今时今日,若论最感欣慰之事,是什么?”
男人前行步伐一顿,手中无名指的铂金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转眸望向记者,笑答;“失而复得。”
此时此刻,当徐绍寒在秋日夜风下将人真真实实揽进怀里时,那颗颤栗的心才稍有平息。
他所求不多,此生事业可奉献给徐家,但此生爱意,只给安隅。
他此生,只求一个安隅。
他的臂弯,极有力道的将人圈在怀里,紧的让人难以呼吸。
安隅站在他身旁,一颗心在夜风中被吹的疼痛。
他说;“傻丫头,这个世界欠你的,我来给你讨回来,往后、、、、、、、、”说到此,他话语微微哽咽,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莫在有下一次了,心脏受不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而安隅,本是冷漠的人在这一瞬间,听闻男人的话语突然红了眼眶。
她失了心,但理智尚存,这个从一开始便说要护着她的男人,可在今日,却未曾做到。
安隅想,她辛亏有所保留,辛亏、辛亏啊!
不然此时,该何等痛心?
何等难受?
夜风中。她落在身旁的手突然抬起狠狠抓住男人腰侧,手中力道未有半分留情。
猩红着眼抬眸,望向这个满面痛心与庆幸的男人,痛心的是安隅在一次以身涉险,庆幸的是安隅还活着。
“你说你要护我的,可如今呢?。”
这个说要护着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此时、却让她站在了徐家漩涡旁边。
险些让那权力之巅的阴暗将她带下去。
“怪我、怪我、不会在有下一次了,不会了,”不会、徐绍寒在心里这般告知自己。
他说要护着她的,定然要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欺了她。
“徐家比那深海之底的龙潭虎穴还要阴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将我拉入这漆黑无边的漩涡中来,徐绍寒,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爱我?”
她猩红着眼眶咆哮着望向眼前男人,后者伸手捧着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