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弄巧成拙。
呕吐声依旧未停,徐家人早就乱做了一团,哪还有半分吃着月饼赏月的心思?
叶知秋连连高唤叶兰。
安隅吐的腿脚发软,欲要跌坐在地上,却被人扶进可怀里,徐先生宽厚的大掌落在背后给她顺着气儿。
鼻息间,是浑浊之味。
可即便如此,这人、似是没有半分嫌弃。
一旁,叶知秋递了杯温水过来,男人伸手接过,“来、喝口水,漱漱口。”
安隅缓缓摇头。无半分力道。
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稍有些许可怜兮兮。
窝在徐绍寒身前捂着胃,一脸难受。
“快进屋,”叶知秋到底是长辈,生活经验高出一筹,秋风凛凛之下,吹下去,怕是会出事。
徐绍寒伸手将人抱起,跨大步往主屋去,身后,跟随着的,是某些人难以言喻的目光。
卧室内、徐先生搂着人好言好语轻哄着喂了半杯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被那血淋淋的小猫给恶心到了,稍有难受罢了。
吐出来,暖了胃,好转些许。
“晚间吃多了?”席间,徐绍寒目光频频落在难于身上,自家母亲跟奶奶好似达成了统一战线,将一些大补的东西频频往她碗里送。
小野猫今儿倒也温顺,不仅温顺,还跟个傻子似的将所有东西照单全收。
吃了不少。
这吃了不少的后果便是一番大吐特吐。
“有些,”她蹭了蹭松软的被子,话语淡淡。
徐先生闻言,猝然笑出了声,万般没没好气道:“傻了?平日我让你多吃些,恨不得伸爪子挠死我,今儿怎就不知拒绝了?”
安隅闻言,白了眼人。
他是他,长辈是长辈,当着全家人的面拒绝叶知秋跟老太太的好心,不是让二人不好过?
她不傻。
许是她的白眼翻的很到位,徐先生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人松软的发顶,笑意悠悠道;“长辈的好意是好,但身为晚辈,要学会如何婉拒她们那些我们不需要的好意,傻丫头。”
那些自幼未曾被长辈疼爱过的人对于那突如其来的好,是不敢拒绝的,亦是不会拒绝。
更甚是害怕拒绝。
叶知秋的关心与厚爱,她不敢轻易拒绝。
那些与她而来,是得之不易,得小心翼翼去维护。
而徐绍寒与安隅不同,那些于安隅而言来之不易的东西,他自幼便拥有。
所以今日,他能平淡的道出如此一句话。
安隅未回应,更甚是不知如何回应。
“小猫怎么办?”
到底,她也是个控场高手,一句话将自己不知如何回应的话题给岔开了。
徐先生闻言,伸手捏了捏她落在被面上的手心,好笑开腔:“不是吓着了?”
自己被吓成这样还有心情去关心小猫。
“母亲会安排,别瞎操心,”比起小猫,徐绍寒的心,落在这个躺在床上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身上。
“我躺会儿,你下去吧!”团圆之夜,她这个外人不在场无何,但徐绍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