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站在身旁,视线扫过一种廖家人身上,客厅内,男男女女均着睡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的出,唐思和来的较为突然,让他们来不及准备。
门窗大开,萧瑟秋风吹进来,让某些上了年纪的人牙关轻轻打颤。
“唐少,”周让客气轻唤了声,问道;“不若、您先回去休息?我来?”
唐思和睨了人一眼,未曾应允。
但那一眼,足以代表一切。
身旁宋棠到底是紧张安隅,迈步过来问周让安隅去向,被告知已回首都时,这人面色有几分难看。
廖家的手段在首都这些人眼里,当真算不得什么,唐思和也好周让也罢对解决这种事情无疑都是个中老手。
唐思和说;“周特助还是去局子里看看吧!以徐家的段位,此处不适合你们。”
言下之意时,徐家出手,无疑是杀鸡用载牛刀。
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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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阴雨连绵在下午三点转变成狂风暴雨,徐黛接到徐先生电话,让她上去看看主卧里的女主人。
徐黛去了。
但入目那满身的猩红与血痕站在门口的人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一个过来人,见此情景,不免心头一抽。
可想而知,这场战火到底有多激烈,也难怪楼下一众警卫抿唇不言,生怕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她站在床边轻唤,安隅未回应。
实则、她早便醒了,只是身上难受,趴在床上,听闻声响也不想回应。
这日中午,安隅未用餐,晚上、亦是如此。
徐绍寒收了她的电话,他不让她痛外界联系,那便不联系,她所谓的不联系,是将自己关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只有自己,这个世界周遭的任何言语都入不了她的耳。
夜间,徐绍寒归家,从徐黛身旁走过,她闻见了这人身上浓厚的烟味。
刺鼻的厉害。
磨山佣人都知,自家先生抽烟,但不嗜烟,偶尔疲倦时、心烦意燥时会来一根。
但绝不留恋,但这人身上今日的烟味,着实是刺鼻的厉害。
“可有用餐?”
徐黛微微摇头。
安隅躺了一整日未喝一口水,她在跟徐绍寒较劲儿。
比谁更有毅力,比谁更心狠。
更比谁能扛得住这冷暴力。
这夜,当徐绍寒啪嗒一声按开卧室大灯时,床上的人将落在窗外的目光微微合拢。
“起来吃点东西,”这话、很温软,最起码,徐绍寒是收挒了脾气才言语的。
他有意缓和气氛。
昨夜的冲动在今晨太阳升起之后被悉数放大,整日在总统府的人心不在焉,不得不说他在后悔昨夜的吵闹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