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往南走半日,先寻个脚店住下。”
你将车帘系在一起,让阳光透进车内。
金色的光影在何立的脸上跳跃着,也给他染上了半分活力。
你细细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又将自己身边的软枕垫在他身下。
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你颤抖着抬手,又怕碰得他更疼,只能轻轻搭在他的胸口。
“阿立,你一定会没事的”
阳光忽的一闪,你的眼睛被一道尖细的光亮刺中。
你正纳闷是何物,定睛一看。
只见那被血染红的墨绿锦袍下,好像有东西隐隐泛着银光!
你搭在何立胸前的手慢慢摸索过去,却觉得衣物底下穿来坚硬的质感。
你心中闪过一丝期冀,扒开何立的领口
你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何立身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又抬头看着那隠在绿袍间的银丝软甲,流出两行清泪来。
嗔怪的打了下何立的手心,复又回握住,拉着贴至你的面颊。
还好!
还好你穿了我赠你的银丝软甲。
还好,
还好我赠你的是银丝软甲
你看着车案上那左胸嚯开大口的金丝软甲,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绿腰匕身弯曲,这才被卡住。
可纵是如此,这金丝软甲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若是换了细而直的诡刃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生
你禁不住身体的疲累和痛楚,眼皮越来越沉,身子疲软的倚在何立身旁昏昏的睡了过去。
“你说回去抓个人来就是他?”
青黎看着旁边被绑在车门旁昏死的蒋义福,惊讶地问道:“你怎知姑爷和姑娘还活着的?”
“小爷我久经沙场,杀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这人是生是死我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若在平日里,青黎见谷梁安这副样子,定是要啐上他一口的。
可今日确是眼含热泪,打心眼里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