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哟,这上头写的什么?”
何立假装看不清,眯起眼睛凑过去。
“紧守剑道,则蜀中为君囊中之物矣!”
“啧啧啧,季大人,您这一手算盘打好的呀”
“你胡扯什么!我没写过!”
季樾看着何立手中的信纸,那信上的字迹
分明是自己的!
可自己着实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啊!
季樾虽是恼怒,却实在是慌得很,伸手便想去抢夺那封信。
“诶?”
何立将手一扬,边走边将那信重新折好放入怀中。
“这信是真是假,送去京中,请韩大相公一看便知季大人,何须在此与我争论呢?”
何立又转过身来,朝着季樾挑衅一笑。
这回季樾真真是慌了神,额头上肉眼可见的冒出汗来。
且不说这信模仿的自己的笔迹十成十的像,若是这信真的落入韩世忠手中
那信中,言语间极尽谄媚,奉承金廷。
满纸皆是‘自己’献媚讨好之言。
况且,前不久的采石之役乃宋金两国交战数年来好不容易的一次大获全胜。
此时正民心振奋,若是这封信以自己的名头被传扬出去,传到了韩世忠的耳朵里
韩世忠他有多痛恨通金之人,只且看之前的秦桧便知。
退一万步说,若是这韩大相公果真眼明心亮,能断出真相,待到还他清白之时,估计自己也早就被扒了几层皮
未知是否还有命能等到昭雪之时啊
等等,自己好像已经在被何立牵着鼻子走了!
季樾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将手在膝头拍了拍,接着便高声夸张地笑了起来,也是给自己壮壮胆,他赌他何立是在诓他。
“哈哈哈哈,你以为,仅这一封信便能将我唬住?”
“韩大相公何许人也?岂是你说见便能见的?”
“你当我这个州治,是纸糊的不成?经你三言两语便能唬住?”
何立笑着坐回座位,笑着给自己倒了满杯。
“想来大人也是不会信的。”
“不过也无妨,从前的秦桧我都有办法借力拉下马。更何况是一届小小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