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中剑越看朱竹清越觉得看不透,却正是这一股看不透,反而让他有了一股异感在心头。
萧中剑迷离的目光一闪即逝,心里也升起争胜之心,想不到在赌桌我碰到了平生第一个劲敌,居然是这样一位美貌让人心动的女子,不过能让自己抖展出从不露面的绝技来,也是一件不错之事。
要是能得到她,那不知有多好!萧中剑与宁财臣不同,宁财臣乃外姓弟子,为了得到其师死使的欢心,一直以来很努力苦练‘九死邪功’,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而萧中剑却没有这方面嗜好,因为他是死使的儿子,自幼就享受溺爱般的父爱。
对于勤练武功,提高自身武功一途,他是不怎么在意的。
相反他更喜欢声色犬马,寻欢作乐。
尤其是赌博一途,自小就在‘潜欲’之人与相赌,从来没有过败绩,无师自通地练得一身好赌技。
只是赌技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在江湖上擅赌之人屈指可数,到赌场中遇到的也是下三流的老千。
今天能遇到朱竹清这样让他动心又具高赌术的女子,如何叫他不欢喜,微笑说:“姑娘的神技,令萧某折服,看来这一手,萧某是怎么也赢不了姑娘的。”
朱竹清见他没半点惊骇,只是惊讶而已,心想:难道这一次你还能赢我么?
便说:“萧主事别客气,小女子还想目睹萧主事惊人的神技,请!”
萧剑说:“姑娘别这样说,萧某不自量力,只有在姑娘面前再献一下丑。”
说完,便抓起三颗骰子一掷,三颗骰子叮叮当当在瓷碗中蹦跳。
突然,三颗坚硬的象牙骰子竟然“啪”
的一连三响,一看裂开,分成六片,没点的全部朝天,一点也没有。
杜威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这算多少点?难道是零?”
朱竹清更是佩服萧剑用劲之巧,抬抬手说道:“没点!”
杜威结巴地问道:“没点!?那姑奶奶你不是又输了?”
朱竹清说道:“不错!我又输了!”
杜威见到这个萧中剑如此厉害赌技,生怕朱竹清赌得兴起输光了,连拍下韩杨氏的银子也搭进去,便小声对其说道:“还好!还好!二十多万两银子,只是输了三万多两!姑奶奶,要不别赌了?”
朱竹清却是一反常态:“赌!怎么不赌了!本姑娘玩得兴致正高!”
杜威苦着瓜脸,这次轮到他力劝朱竹清别赌钱了:“姑奶奶!骰子都烂了,还赌什么?”
萧剑这时说:“姑娘!萧某这次侥幸能取胜,也是多亏了姑娘。”
朱竹清不明道:“萧主事多亏小女子什么?”
萧中剑笑道:“因为姑娘上次一掷,三颗骰子受不了姑娘的暗劲,内部已现裂痕,所以萧某只略用劲一掷,就裂开了,这不是多亏了姑娘么?”
朱竹清暗想:这个萧中剑真会做人,赢了别人的银两,还能使人不感到懊恼,使人高兴,叫人听了舒服,难怪年纪不大,就能当这里的主事。
便说:“萧主事,客气了!就算这样,也得有萧主事的神技,才能使没点的一面翻出来,叫人心服。”
“姑娘过奖了!”
萧剑跟着命身边下人说,“去将另一副骰子端上来,待我再陪姑娘玩几手。”
朱竹清摇手说:“不,不!掷骰子,在下自问敌不过萧主事!”
萧中剑想了一下说道:“那姑娘想玩什么?其他任何赌法都可以,牌九?麻将都行!”
朱竹清连连摆罢手:“不不!小女子只懂玩骰子,其他的赌术真是一窍不通啊!甚至连骰子也是今天刚学会的,而且还是投机取巧而已!”
萧中剑一脸的不可置信,紧紧盯着朱竹清的脸,想从其神色上找出说谎证据来。
其实朱竹清并没说谎,她真的不懂赌术,刚刚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掷骰子手段也是她以前有幸跟李愁学得一手高明的暗器手法,真的要让她去赌其他赌具,当真一点也不会。
朱竹清想了一下说道:“萧主事雅兴正浓,小女子正好也还想赌上几把,不如我们就赌猜点数吧!”
萧中剑问道:“猜点数?怎么猜法?”
朱竹清说道:“就是我们互相轮流摇骰子,谁猜中了对方摇出来的点数是多少,谁赢。”
萧中剑笑道:“那不跟大堂上赌大小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