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怀昙面色严肃,她半边袖子都能拧出水来,是泪水。
白玉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照镜子了。“狗日的白绍,他就是觊觎姑奶奶我的美貌,想纳我为妾被我家人赶跑,又寻了个借口直接把我绑来这”
“他还想拿石头把我敲傻,还好姑奶奶机智,挨了一下就装傻,不然非得让他一下又一下,砸到听话为止。把我好好一个人儿,硬生生敲成你这样。”
“什么叫像我这样?”
慕怀昙像条路边的狗,平白被踹了一脚。她看看自己,觉好像的确是有那么几分不修边幅
慕怀昙清咳一声,问:“你为何到了这里,还要装傻?”
“我也不想。”白玉奴捋捋头,又拿慕怀昙的袖子擦眼泪。“白绍送我来明面上是侍奉洞仙,其实他想借我来看洞仙是否真的失去了法力。”
“若洞仙真成了普通人,那我还向他寻求庇护,岂不是找死?”白玉奴心里算得门清。
慕怀昙看了眼岚刹,不动声色问:“是谁告诉他,洞仙失去法力?”
“不知道,这事我还是偷听来的。白绍那蠢猪,得不到姑奶奶还要把我安排在他隔壁。”
白玉奴反复提醒,“你们!不要得了情报不干活!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容易做鬼。”慕怀昙又问:“你还听到些什么?”
白玉奴也是不藏私,略微思索道:“我依稀听见他说,若洞仙当真无用,便要造新仙。前些年莫家村还有个现成的神胚”
剩下的话慕怀昙已经没有心思听,她与岚刹对视一眼,拿上镰刀就要走。
白玉奴在后面喊:“我爹是白寨最英勇的战士,附近新生刀客都是他徒弟。他叫白乌!”
慕怀昙点头,暗暗记下。
“阿莫!”
没有人应。
慕怀昙拔高了声音,要呼第二遍。却听见后院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练武。
莫若南吗?慕怀昙走进了听,才辨出这人脚下不稳,功夫不深。慕怀昙瞬间悟过来,手也从刀柄上离开。
她笑着走进后院,不料破空声从耳边划过,险些削断她鬓。“祝离!长姐!姐!”无论慕怀昙怎么唤,那人都不收手。
无奈,慕怀昙只能拔出刀与她相抗。祝离的招数与莫若南很相似,甚至就是她手把手教出。许是痴傻的缘故,她功夫虽不到家,却能凭着一股子蛮劲,和不死不休的狠意,将慕怀昙都逼得节节后退。
“姐,别打了,再打阿慕该散架了!”慕怀昙用阿慕的语气朝祝离撒娇。
祝离只顿了顿,又继续打,眼中杀意更甚。她嘴里含糊不清念叨着:“你不是阿慕。”
慕怀昙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就在她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祝离时,祝离一刀劈下,竟直直朝着她头顶,丝毫不留情。
“小心!”
随着这声音,祝离的刀被一枚石子打偏。
窄小院落闯入了一个不之客。在慕怀昙和这人的合力下,祝离终于平静下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