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他是冯越?”系统心力憔悴,“他是魏云,你给他下了药,今日就是来求他庇护。”
慕怀昙“啧”了一声,“有什么区别?”
系统态度强硬,“总之魏云不能死。”
“谁!”
慕怀昙一时不察,手腕被人箍住,拿不稳金簪。金簪掉进水里,清脆一声响。
这人手劲很大,慕怀昙疼得额上冒汗,她在水底下踹了他一脚,心里暗骂:莽夫!
手腕皮肤急剧升温,慕怀昙愣了愣,才现温度是从魏云身上传递过来。慕怀昙嘴唇紧抿,难得遇见一件事,让她不知该作何解。
“嘶——”
腕上那只手又收紧了些,她被扯得向前两步,额头磕在魏云肩上。魏云没反应,慕怀昙痛得抽气。
她原先不信这具身体能有多脆弱,现在知道了
魏云的头动了动,慕怀昙怕他醒过来,拼命掰开抓着她的那只手,可那只手纹丝不动。
那因疼痛而生的泪水含在眶中,表现在脸上,像是受过莫大的委屈一样。但其实慕怀昙恼得不行。
魏云抬起头,也不知他是否清醒,那双没有焦距的眼从慕怀昙脸上扫过,手上便松了劲。只有一圈红肿掐痕环绕在皓腕上,证明他的“罪行”。
魏云十指在池沿扣得死紧,似乎正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但他的脸上竟没有半分表露。
慕怀昙后退几步,心情有些复杂。在魏云抬头的那一瞬,她仿佛看见了一位故人,可仔细再看,五官却没有丝毫相似。
也是,他是仙人,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慕怀昙也不想什么杀人或勾引人的计谋了,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事情展彻底脱离掌控。
服侍的人想必都被屏退,慕怀昙找了许久,才看见自己的衣裳。她手忙脚乱穿上,系带完全系错也顾不得,拢着衣襟急匆匆往外走。
汤池的水又开始翻涌,慕怀昙直觉不妙,奋力跑起来,只是贵女的裙摆太窄,她根本跑不快。
呼吸变得急促,太多水雾涌进肺里,慕怀昙的头昏沉胀痛。身后有一块巨大的烙铁贴上来,慕怀昙来不及多想,仍是迈步往前。
“你会死。”
带有炽热温度的声音,和胸前冰凉铁器相撞。慕怀昙低头,匕尖端朝向自己心口,看着就很锋利。
“是我做了错事,但我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生!”
人在刀锋下,不得不低头。慕怀昙极尽一切展示自己已然悔过。
“你是谁?”
气息打在慕怀昙脸上,把她半边脸熏得绯红。
慕怀昙一时语塞。
魏云都没认清她是谁,她觉得自己还有挣扎的余地,便试探着用柔软语调说,“妾仰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