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
铂金色发的俊美男人似乎对于纸质文件被拒绝有一丝惊讶,不过也仅有一丝。
男人唇角带笑地着容斐从门口离去,并未抬手令人阻拦。
那双墨绿色的,蛊惑的,蛇一样的瞳孔慢慢地,带着邪恶笑意地锁住了少年。
“那么我的小狐狸。”
“是时候跟我回去了。”
少年纤细的背脊无意识地战栗了一下。
他想后退,可是他明明知道后面没有退路,只会被眼前的人重新俯身下来,强迫他献祭般地仰起脖颈
少年被带回宅邸,禁着四肢抱回从未踏足过的主人卧室,摔在过分华饰的大床中央时,脑中闪过一瞬他会被做什么的预想。
时麟将少年的手臂束在上方,深邃的墨绿色瞳孔幽暗,着少年扑簌簌抖动着的睫羽。
铂金色发的俊美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下方的人察觉到他似乎有些生气。
他是该生气的。
容斐确实是时麟有意放进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小狐狸会点头得那么迅速,几乎算得上毫不犹豫。
太不乖了。
明明圈养了那么久,却只想着逃走,即使明知道毫无希望。
他是绝不可能放走小狐狸的。
小狐狸永远都会属于他。
他已经没有耐心慢慢调教了。
他要叫这只小狐狸疼,让他哭,给他戴上锁链和项圈,让他被禁在怀中只能喊他教导的名字求饶,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刻痕,连灵魂都必须被他的名字所标记。
少年身上的衬衣被粗暴地拉下,纽扣被崩开。
少年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烫得让他心惊的触碰,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想,他对这个人之前含着莫名暖意的触碰,其实是不反感的,或许同时是需要的。
但是他现在知道,这种不正常的,异常的热度,侵略性。
这个人要强迫他,侵占他,将他捣碎再拼合。
给他戴上项圈,让他不会说,只会哀求,只会雌伏,最好还要哭得好听。
“今天你要学会正确的称谓。”
“我的小狐狸,我会好好教你的。”
给过说“哥哥”的机会,可是果然他喜欢更直接的叫法。
铂金色发的男人指腹摩挲过少年的侧颊,给人一闪而逝温柔体贴的错觉。
但是少年雪白的窄腰上已经印着深红得触目的指痕。
让他疼,是想听他哭的。
少年想。
但是他不喜欢,也没兴趣玩这种恶劣的游戏,他想离开,哪里都可以。
少年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从那燃烧着的无望的桎梏中翻滚下床。
他没有停留地站起,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落地的阳台窗,一步踏了出去。
他听着风迅速地从耳边拂过,然后手腕被死死地握住了。
悬吊在空中的少年仰头,见那双墨绿色的,蛊惑的类蛇的眼中的血丝。
真可怕,着这个人的追随者们不觉得他像蛇吗
少年这么想着,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撑住,双手拉起,硬生生地从窗台重新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