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乾都派你儿子去南边州前线了,三十万两黄金速来啊!
张赛决定回去之后,再写加急的信,往石都传。
张赛不知道的是,奔城设计,他爽了,他老子张中书可是惨了,奔城李源抚都能慢慢猜出来是他张赛手笔,真龙殿那位人心大师又怎会不知?
张中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近乎被榨干,为奔城战马事件买单。
要不是现在战乱四起,石都顾家被屠,李宏文需要朝臣之外的人为他圈拢金钱,就张赛做的那事儿,他九族早就升天了。
那可是几百万战马,动摇帝国根基。
深夜。
“咳咳咳。”
陈家,木屋。
李大娘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陈河水和陈泉水父子两个守着灯火,万分焦急。
南荒城的穷人生病,就只有一个熬字。
寻常人家,哪来的银子看大夫。
熬得住就活。
熬不住,那就死。
陈泉水眼睛里泪汪汪的:“爹!要不我去找左宗元吧,娘就要病死了。”
“不许去!”
陈河水面色阴沉,怒声呵斥一句。
“你娘一定能挺住的,花了那来路不正的银子,咱们全都得死。”
陈泉水看着自己娘亲脸色都已经是发紫了,跟紫茄子似得,他咬牙道:“左宗元说是贵人给的银子,不是劫掠的,也许真是给的呢?我们一起去劫掠的时候,那贵人英武,我虽然没有看到贵人给银子就胆怯跑了,但想来,就凭借左宗元,并不能从贵人那抢来银子。”
陈河水冷笑:“十两银子,哪能说给就给,左宗元那种人,银子肯定不是正道上来的,会连累死我们全家。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指不定多肮脏才能活到现在,信他贵人给了银子,还不如信天上会掉银子哩!”
“嘭嘭嘭!”
陈父陈河水的话刚说完,小破木屋的房门被猛地大力的敲响。
陈河水浑身一颤,惊骇道:“你看吧,灾与难来了,要被左宗元那个小畜生给害死了!”
“爹,我怕!”
陈泉水也吓哭了。
“开门,快开门!”
房门外,传来里正不耐的声音。
“里正大人。”
陈河水老眼通红,面带恐惧的打开了房门。
“作甚呢?门都快敲碎了才开?”里正狐疑的往屋里看了看,想到正事儿,见屋里没什么异常,便道:“抓紧拾掇一番,县衙的差爷来告,太守大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