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了药,或者是想通了,所以陆辛夷很快就入睡了。
后半夜有点烧,幸好红英是个非常认真的姑娘,对桂姨的交代很是上心,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半个时辰就看一次,及时发现后就喊来桂姨。
之前去取药的时候,芸娘多要了退烧的药,就是防止半夜发烧。
熬了药又把人喊醒喝下后,陆辛夷又睡下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还是被桂姨喊起来的。
毕竟跟周文斌约好交钱的时间快到了,对面的醉春楼早就来催债了,那样子很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桂姨跟芸娘都很担心,何翠翠是个什么东西,她们俩都太了解了,就怕她使坏。
陆辛夷穿戴好后就下了楼,先喝了一碗药,又喝了一碗稀饭,精神好多了。
午时整,周文斌黑着脸走了进来。
他进门就质问:“你昨日在公堂说了什么?”
陆辛夷瞥了他一眼:“我说了什么?”
“你还想狡辩?”周文斌道。
“我狡辩什么了?”陆辛夷表情淡淡的。
周文斌:“你跟秦大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影射谁?荣昌县主提醒我要对你多点提防,她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陆辛夷冷了脸,这件事肯定是何翠翠那个老女人搞的鬼,除了何翠翠她不做他想。
她冷声道:“何翠翠没告诉你,我在公堂上并不想说,但那位大人一直追问,我不得不说。
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你的名字,你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多少有点心虚了。”
“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
陆辛夷一笑:“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这么狼心狗肺啊。”
周文斌黑着脸。
陆辛夷:“好了,我不想跟你多说,钱呢?”
周文斌半天才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你跟外人说了,所以扣一千两。”
他哪里拿得出来钱,这些钱是他跟荣昌县主要的,至于理由,自然是经过加工的。
被加工过后的陆辛夷成了一个处心积虑接近他,胁迫他,最后以死相逼逼迫他写婚书,不然就让他身败名裂没法参加科举的恶毒女人。
“可以啊。”陆辛夷道:“扣一千两,或许我就忘记一两封情诗放在哪里了,指不定会在你跟荣昌县主大婚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在宾客的手里。”
周文斌看着陆辛夷:“辛夷,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我觉得我非常幸运,遇见了荣昌县主,摆脱了你这种可恶又自私的女人。”
“你也变了,变得比我想的还要厚颜无耻,不过我还是祝福你跟荣昌县主,百年好合,生同衾死同穴。”别再祸害别人。
软饭男就应该配无脑女,她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周文斌见一点好都讨不到,又听到她的祝福,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觉得找回了点面子,当下就不想多留,荣昌县主可是派人在外面等着他。
当下将三千两直接甩在了陆辛夷的身上,有些掉到地上了,散落一地,他催促道:“婚书,还有那些情诗拿来。”
陆辛夷冷静的看着他:“当初我给你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要么给我捡起来放好,要么就就滚出去,我等这看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文平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把钱捡起来:“三千两。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他跟荣昌县主说的就是三千,打算偷偷留下两百两,结果荣昌县主给的就是五百一张的大额银票,又派人人跟着,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把钱兑散。
陆辛夷将钱一张一张数,看是不是三千两,“多的两百就不退还的,毕竟你都是县主的男人了,家大业大的,总不能还在乎这两百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