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有我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最后还是忍不住从她身后轻柔的拥她入怀,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感受自己心里莫名的悸动,缓缓闭上他如墨亦如刀的双眸。
微微凉爽的晚风吹动着玉砚的头发,也红了她的双眼,她玉手紧握成拳,看着蓝钰漆黑的营帐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午夜的围场静寂的特别安静。
蓝钰慢慢起身,给熟睡中的东方茗烟掖好被子出了营帐。
“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他低声吩咐。
“是。”侍卫恭敬回答。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缓步走向蓝逸的营帐。
蓝逸后背的伤整晚折磨着他,不得安眠,他闭眼极力忍耐。
“皇兄!”蓝钰唤他。
“你怎么来了?”蓝逸问。
“嗯,陪陪你。”蓝钰竟然靠在床边席地而坐。
“我没事。”
过了有一会。
“不说话?”蓝逸问。
“皇兄,我还有选择吗?”
“你不是人,何来选择?”
“我不是人吗?皇兄。”
“你是人吗?”
“我不是人吗?”
“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没有退路。”蓝逸看着他的后背,坚定的回答。
“呵,你可知还没有人敢如此说我的。”
“所以我才说你不是人!”
“我没想退缩。”
“你如何退?你不是要保护小九吗?那丫头你不管了?”蓝逸问。
“只是我对待骨肉亲情做不到下必死的狠手。”
“呵,有些人生来注定不管别人死活。你不是。”
“是。我不是。”他默默回答。
“怎么与父皇解释这次的事?”
“他会问吗?”蓝钰回答。
“以父皇的睿智,没有什么是他想像不到的。”蓝逸叹气。
“父皇也不会动他。”
“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机未到。”蓝逸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