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脸黑看不大出来变色,苦笑着“哼”了一声:“我t像中了邪了,她只要给我个笑脸儿,表现得像个女人,我立马就想起她对不起我,想起她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那么笑,也t那么温柔。”
喝了口水,大春眼神儿盯着杯口,似笑非笑,继续说:“可等她去卫生间洗澡,我t居然忍不住趴着门缝偷偷的看。你见过偷窥自个儿老婆的么?”
许博差点把一茶杯的水都吹出来,憋着笑说:“好看吗?”
大春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啪”的一丢,小眼睛翻了翻:“我挑的媳妇儿,能不好看吗?可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看看姓吴的那个鸡巴德行,阴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逮住机会我t废了他!”
许博想起自己也曾经愤愤不平,满脑子暴力念头,要给姓陈的好看,还是被老宋劝住了。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完全放下报复那孙子的心思,不过,老宋的一句话他听进去了。那就是,从长计议。
不过,要不要报复和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两码事。夫妻之间,只要感情还在,最需要的永远是沟通。这比什么都重要。
“冷静!可别干傻事啊!一码归一码。”
许博忽然现今天这“冷静”二字已经成了口头禅了,心中一动,“女人啊,关键时候还是盼着自个儿男人拿主意。你ba都拿下了,连一个女兵都带不好,说出去可够丢人的啊!”
许博还没说出“重在沟通”的话,就看见大春不好意思的笑了,要t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哥,说实话,你跟嫂子的事我亲眼看见的,可怎么也没法让自个儿相信,你们……真的没事儿了?”
许博这下才明白,刚刚的开场白不是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这小子是压根儿不信自己跟祁婧破镜重圆,感情还历劫弥深这回事儿。
你妹的,难道老子一直跟孩儿们演猴戏么?还t玩儿家丑不可外扬那一套不成?看来这人啊,看别人的热闹是一回事儿,真让他去理解相信,是另一回事儿。
许博感慨了。
而下一刻,当他对上大春的眼神,从中看到那渴望中的惴惴不安,笑了。
这小子是在等一个答案。
迷途中的人总希望能找到某种依凭或者参照的,他盼望的该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给你个建议吧!”许博收起笑容,郑重的说:“刚才我看见海棠下楼了,应该是去了售楼处,你现在就再去偷窥一次,离远点儿,多看一会儿,问问自己心里的感受。”
看许博收起不着调的嘴脸,再次强调什么“感受”,大春缓缓的站起身来,若有所悟。
刚想说话,又见许博坚定的点了点头,便闭了嘴,叹了口气点头回应着,拿起文件夹将信将疑的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把工作简明扼要的做了交代,坐都没坐就下了楼。
“感受,什么感受?这许副总高升没几天,越来越神叨叨的了。”
不见头尾的车流浩荡喧嚣,大春勉强抵抗着连日失眠带来的昏昏然,活动着僵硬的脖颈,一边开车,一边腹诽。
这些天,他心里除了愤怒和耻辱没别的感受。
可是,坐在办公室里能干什么呢?既然有人给了建议,说的跟锦囊妙计似的,走一趟就当散散心好了,反正也已经临近午休时间了。
罗曼花园售楼处几乎是透明的,里面工装整齐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因为是工作日,来看房子的并不多。
大春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见海棠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着什么。
她的头好像是新做的,是那种蓬松又利落的短,跟她圆圆的脸蛋儿很搭。
自从离开前台进入销售部,她的衣着和型就不再花俏,走起了ol路线。
一直以来,大春没指望过海棠分担一份家里的开销。他觉得,那是男人理所当然的责任。每天下班能看见她甜甜的笑脸,听她一遍遍的喊老公就心满意足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海棠给他吹枕边风,说再也不想做迎来送往收快递的使唤丫头了。
可大春并没当一回事。凭她高护专科的学历,公司哪个正经职位也做不来。
还是先凑合干着,说不定一半年就有孩子了。两家父母都不在身边,到时候还不是得辞职么?
没想到,人家突然之间就在销售部拜了个师傅,干售楼员去了。
不难猜到,是许博在后边帮了忙。大春自然表达了谢意,却仍对老婆的雄心壮志不以为然。
在职场上,女人终究是弱势群体。家庭才应该是她们的事业。那些存心要跟男人争天下的女人,不是丑的没人要就是天生的女汉子,让人望而生畏不说,出人头地没挣到,家庭也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