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婆不动声色地坐远了些,“不能。”
林渡若有所思,但脑子动着也不妨碍她飞速进食,等五个下肚,她才长出一口气,感慨道,“还得是油炸糕啊。”
油炸碳水这等糖油化合物的快乐,如果永生就吃不到了,那还是不永生的好。
林渡吃东西很安静,但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堆牛皮纸,而那精神焕发的人正在洗手清理作案现场。
“婆婆,我有个问题,若一个人中了情蛊,有办法拔除吗?”
“上不是写了吗?除非蛊师以自己生命为代价解蛊。”麻婆婆着那小孩儿打扫院子,清了清嗓子,让尸傀代劳了。
林渡哦了一声,“你是说那个有倒下的小人的那句话?”
麻婆婆:……蛊族文字被你说成是倒下的小人儿?
整整一天,麻婆婆总觉得自己院子里那股油炸糕的味道久久不散。
到了晚上,林渡似乎也出麻婆婆不喜欢熟食的味道,带着二师侄大摇大摆出门去吃饭了。
她也不找什么正经饭馆儿酒楼,专往人多的苍蝇馆子扎。
夏天无不解,“小师叔,你在这街上走了一个来回,为什么选了人最多的饭馆儿。”
林渡龇牙一笑,“人多的馆子肯定好吃啊。”
中华民族传统特色——排队多的馆子定然是好吃的。
夏天无: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两个一就是大宗大族出身的弟子,一个清清冷冷谪仙似的,一个精致昳丽玩世不恭,无论到哪儿都扎眼。
林渡偏偏好像一无所觉,她坐在当中,点完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筷子,垂着眼眸,耳朵却时刻支棱着。
“听说了吗?那青泸村之前不是不与旁人通婚,也从不出村子,今日居然有人出来了!”
“可不是,今日上山采菌子的人说,那村子里那口井也没了,只剩下个大洞,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把人家井口都给偷了。”
“不过说起来那个青泸村不知出了什么事,有好几个年轻姑娘都跑进城里了,我媳妇的那个绣坊就进来了两个,你别说,可当真是心灵手巧。”
林渡听了一会儿,唇角噙着笑,筷子在手上转了一圈,好好摆正在了桌上。
“听说飞星派出了些事。”
“什么事儿?”
“说是,那飞星派的一个长老,夜观星象,为了天下太平,拼尽半生修为,算出来一个灾星降世呢。”
林渡倏然抬眼,向了说话的方向,那人拿着滇南小报,似乎正在一页一页了过去。
“你这里,这个长老似乎于命道有所长,说是……惊现天煞星,刑亲克友,六亲无缘,兄弟少力,若等孤星成大器,必定会导致天下大乱。”
“所以那长老拼死算出了那孤煞之星的信息,说是如今遥遥落于北方,正是霜雪覆林,孤舟不渡……”
“诶不是,你说重点啊,别扯这些听不懂的!”
“这小报上有解析,听着意思是那孤星命格被覆盖,没人知道那是天煞星?说是早就克死了双亲,如今生辰逢四,故而又要克死一个人了。”
夏天无面色一冷,抬眼向了林渡,“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