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秘闻”也和童话一样,充满天马行空的可笑幻想。
扯远了,说回奥利维亚。
鉴于理型和人类的差距,如果没有天大的巧合,即便我出身理型家族,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和内侧世界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我幼时居住在一个山野小村,不绕远路开车抵达镇中心也要走上半天,见得最多的只有林间高大的树木与不知名的虫鸟,我偶尔会在溪旁摸鱼捉虾。
人影,只有在家中休息,夜晚的灯光下才显得幢幢。
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在那一隅之地漫长的人生如何渡过,但稚童谈论人生未免可笑,更遑论这论述中还充斥着世人不齿的,对一眼到头人生的满足。
所以我不喜欢说话。
相比我两个因天赋过于常人而早早外出求学的哥哥们,我因“无资质”终日无所事事,只有家庭教师对我严格。
幕僚总说我安静,因为我对他们无话可说。
我很清楚我和他们是不兼容的双方,但我们同在一屋檐之下,就像世上所有矛盾之物共同存在一样。
那一日我如常待在溪旁,水流的潺潺因人涉水被打破。这个形容狼狈的人站到我的面前,在诧异还未浮现于我的言语或神色之前,笃定叫出我的名字:“姜黎。”
她说:“你和我走。”
因此我便离开了安托文,来到了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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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停到奥利维亚面前,她用我最熟悉的那种平淡语气,像阐释所有客观事件一样开口:“你迟到了。”
我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老师留我说了些事情,回去再告诉你,或者你要继续昨天的实验不打算听。”
“我会听。”回答十分简洁。
总是如此。
单车对坐在后面的人不太友好,奥利维亚一直很有意见。
西台镇的教堂想派人照顾这位来自总部的大人物,可惜被拒绝了。
作为理型,奥利维亚不仅与外侧的普通人保持距离,和内侧的其他理型也不甚交流。
除了履行圣职者的义务和上课,她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我们居住的那间公寓,进行不知名的研究。
其实她没必要上学,人类的学历对理型没有用处。当我问起这件事时,奥利维亚沉默片刻,说有自己的理由。
于是五年来,放学一起回家就成了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奥利维亚当然不打算坐在自行车后面,打完招呼她便转身走了起来。
我慢悠悠跟在后面,鉴于平衡力不怎么好,慢行十分艰难,车头总不受控制摇来晃去。
但胜在有意思——如果没有不小心碰到奥利维亚,我一定会这么说。
她只是平静的看向我,我就觉得事情已经非常糟糕了。
“玩够了?”
“呃,或许。”
奥利维亚伸手重重弹了下我的额头,强令我不许再骑,这条回家之路便毫无波折的走过了。
一般来说,理型不被允许向普通人类揭示奥秘。
并非出于垄断力量的目的,而是普通人无法承受骤然得知奥秘的代价。
但无论爷爷还是奥利维亚似乎都不怎么遵守这条禁令。大概是因为作为旁观者的我感受不到奥秘的存在吧。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
按照二哥的说法,那是因为我的灵感太低了,甚至比一只蚂蚁还小。
他真讨厌。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