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出事故就算了,爆炸是谁干的太明显了,我怎么可能乖乖待在医院等着教会来抓我?”
也是,是我先入为主了。仔细想想,仪器运作声除了医疗仪器外还有很多东西能出。
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本来以为问完付文彦这件事就能结束,怎么问题越来越多了。
说到底第一场爆炸不在西台镇,也许是想多了,两者没有联系。
而且自从便携终端被开出来后,人们记错号码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或许是我想多了。
“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付文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说。”
“如果那时,你早知道会生今天的事……等等,你的表情,你早知道的,对吗?呵呵,算了,我的问题是,你还会救我吗?”
“……”为已确定的未来排除灾害,乃是理性之人应有的美德。
他说的没错,我很早就知道ondskab还会再次找上他,就像它们一直都在追逐我。我也知道,如果付文彦下一次没摆脱怪物,他就会成为人类的敌人,造成更大的危害。
但我仍没杀死他,不是为坚持不能杀人这种无聊的信念。
而是当他躺在巷子里呼救时,他仍是一个人类。
对呼救者伸出援手,这是我明白的道理。爷爷说这是不会错的。
我无法为了未来抛弃眼前,但我同样没有任何资格牺牲所有死者的未来。
可这种选择,非得一直经历吗?
究竟,什么才是善的?
我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不会选择杀死付文彦。我只知道,我不能为已做出的选择后悔。
否则,花费在这件事上的时间、精力、乃至他人的生命,都将变为无价值之物。
他犯了错,而源头是我没有杀死他,我、我应该……
“救人,是不会有错的。但对失去人这一身份的怪物,我会杀死他。”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回答。但是姜黎,在这四年中,即使我连一次错都不犯,扼制我的恶念,践行人的高尚,不再吸引ondskab到来与我融合,我真的会得救吗?”
“什么意思?”
我觉察到他话里有话,但付文彦说的太过隐晦,我无法从已知信息中准确理解它的涵义。
“四年前,在我第一次直视ondskab时,透过它污染的视野,我洞悉了与普通人类社会完全不同的另一侧世界。尽管你对这些很熟悉,但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对吗?”
“……”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以恶念为标准,那些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