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特市大部分政府要员都与高门有联系,对方穿着军服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看了一眼军衔,少将。
这位考官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静静听我走完流程,立刻示意我考试开始。
没有借助施术媒介,少将准备出题。
抬手停顿了下,似乎有些为难。
片刻后,他的指尖散微芒,空气中以太流动的轨迹明显。
我没有细看他手上的动作,观察到能量流在凝聚后满心地不可置信。
不是吧,又来?
场地回荡着他生冷的嗓音:「破」。
灼热感自身侧传来,我早已做好防御,其实也做好没人现死在考场的准备了。
但这次术式威力似乎和姜汇的攻击不同。
总归都是威胁。
挥开激起的烟尘,凝重望向场中另一人,我做出防御姿态。
少将安静站在原地。
考场没有遮挡物,不一会儿术式的痕迹也自然消散。
因为我一直没有反应,少将等了会儿,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时不时朝考场外看,原地无意识地来回踱步。
冷酷与威严荡然无存。
也许因为这样的他威胁度降低,我脑海紧绷的弦放松,一直没搭上的神经忽然连接起来。
对哦,我是来考试的。
这下遭了。
我卸下防御,老老实实复刻少将刚才的术式。觉察到我总算开始做正事,少将松了口气。
但他叹气的声音有些大,在空荡的考场里回荡几秒。
“……”
尴尬的窒息感似乎蔓延开了,我甚至想立刻买回塞里奇最快的飞机票。
“好了。”终于,术式复刻完成。
小型爆炸彰显着此次考试的成功。
爆炸位置离少将很近,他随手挡下,余波荡起帽下耳旁几缕黑色长。
“通过。”这是除了方才施术外,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仍是生冷的。
和零下三十度冰库里冻了半个月的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