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数到三。”何安在时刻观察着四周,确保没人,便再次鸣枪示意,“三!”
“傻子!你从一开始数啊喂!”大白鹅扭过头叫骂道。
“二!”何安在朝着大白鹅脚下开了一枪。
“你这是数三个数!不是数到三!你这条九漏鱼!”大白鹅骂骂咧咧地回到了何安在身前。
何安在的枪抵在了大白鹅的脑门上,抵在那被他一板砖拍瘪的肉瘤上。
大白鹅瞬间闭嘴,坚毅的眼神变得单纯而又清澈,“嘎嘎嘎。”
“你是鹅啊,鸭子才嘎嘎叫。”何安在沉声冷冷道。
“额……”一只鹅的脸上竟然充满了错愕,“你听得懂我说话?”
“真稀罕,会说话的鹅。”
料想秦祁书能听懂动物说话,便是这种感觉吗?
何安在笑得意味深长,低垂的眼眸充满轻蔑。
他的一生之敌啊,十几年前势均力敌,谁也没讨到好处,如今他“龙王归来”,俯视着一生之敌的大白鹅在他脚下瑟瑟发抖。
“你狂啊,你嚣张啊,你抻着脖子撵我啊。”何安在用黑洞洞的枪口敲打着大白鹅的脑门,用冰冷的枪身拍了拍大白鹅的脑袋,“当年你在我身上拧得青一块紫一块,我也都记着呢。”
“嘎嘎嘎,我是只是一只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嘎嘎嘎。”大白鹅目视着前方,双目失焦,开始装傻充愣。
正在这时,村长家有人出来了。
“哎!干啥的!你要对我家鹅做什么!”
妇人的喊声打破了一人一鹅的对峙。
何安在赶忙退膛上保险,将枪收起来。大白鹅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鹅仗人势,抻着脖子朝何安在的胯下咬去。
“破绽!”
何安在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大白鹅的脑袋上。
当即就把大白鹅拍得七荤八素,原地转了好几圈。
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士别十几年,地排子也该变擎天柱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
大白鹅扑棱着翅膀高声求救,然而除了何安在,谁也听不到它说的什么。
何安在一把抓住大白鹅的脖子,提溜起来就跑。
一手将行李扛在肩上,一手提溜着大白鹅。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偷鹅啦!快来人啊!”妇人高声大喊起来。
何安在没往村里跑,村中胡同里、胡同外聚堆着老头老太,尤其是年底下大家都没事,谁敢不卖村长家面子?要是被找上家去,倒也不怕,就是会很麻烦。
“咳咳……轻点……喘口气儿……要死了要死了……”大白鹅翻着白眼求饶道。
何安在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个轮的,他根本没跑掉,因为从村长家追出来的是警车。
村长的小舅子在乡镇的派出所里,这是公车私用啊。
若是私家车,何安在还能翻墙抄小路,可警车……
早知道就往修路的那段跑了。
何安在小声嘀咕着暗骂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放弃了反抗。
警车追了上来,一群人从警车上下来,直接把何安在按在了地上,何安在也不反抗,当场束手就擒,只不过他手里紧紧攥着大白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