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冰心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死者当时不能动弹,凶手用烙铁或者电熨斗一块块烫伤死者的皮肤?”
我摇头否定:“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死者怎样不能动弹呢?无非是三种可能,麻醉、捆绑、重伤,我刚刚检查尸体,并没有现捆绑和受伤的痕迹,至少在已经找到的尸块上没有现。”
孙冰心道:“那我再化验一下,看死者有没有吸入麻醉药物。”
她正要走,我一把叫住她:“这也不可能,哪种强力的麻醉药能做到被烫全身都不醒的?医生做手术的时候只是局部麻醉,如果把全身每个神经全部麻醉,这么大的剂量,死者直接就会死亡。还有一点,假如是像你说的那样,用烙铁或者熨斗一块块烫,因为用力的轻重,受热的不均,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一道道烧焦的边缘,但是这具尸体并没这种体征,死者全身被烫伤得很均匀,唯一一处烫得最严重的地方是脚掌。”
孙冰心心服口服的翘起大拇指:“宋大神探,你就直接说你的结论吧!”
这个结论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从种种迹象看,它是唯一可能的,我说道:“死者是穿着一副滚烫的盔甲,被活活烫死的!”
此言一出,两人异常惊讶,愣了足有十秒钟,黄小桃才开口:“这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我没接话,案情还没明朗,我也不好妄下断言。
尸块已经找回来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实在找不到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我说道:“天不早了,我估计剩下的尸块都在石堆下面,暂时别找了。”
黄小桃点点头:“行,我叫他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去局里申请立案。”
孙冰心问我:“宋阳哥哥,我要怎么确定死者身份,你有什么高招吗?”
死者面目全非,最关键的颅骨也没找到,而且房子也没了,我想了想道:“拿死者dna和直系亲属作比对,父母双方全部做一遍,只要死者不是双胎胞就能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身份。”
孙冰心说道:“这个主意好!”
黄小桃叫人把现场收拾一下然后收队,她叫一个警察开车送我和孙冰心回学校,孙冰心学校没课,她已经搬回家住去了,路上我问她:“你爸还没从省里回来啊?”
她答道:“不知道开什么重要的会,一直没回来。”
我笑道:“那你这段时间不是自由了,没人管你。”
她撅起了小嘴:“有他没他一个样,还不是我自己在家做饭,对了,你要来我家玩吗?”
我说明天还有课,说这话的时候我一阵汗颜,大四下学期还在补学分,学渣本质暴露无疑。
快到孙冰心家的时候,她拉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宋阳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被她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生日,我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过去道:“生日快乐!”
孙冰心甜甜地笑道:“谢谢宋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