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说:“这样将我套牢在李家,你美美和离后再嫁做王妃与景王和和美美,幸福一家人。你想得倒是美。”
“你想得真复杂。”柳月芙说道。
“你母亲抢了我母亲的婚事,嫁给了柳大人,如今是堂堂三品大员工部尚书的夫人。你可知道,当初王家找柳大人想说亲事,说的是我母亲和柳大人的,而不是你母亲!”说完,康妙晴一把松开紧紧拉着柳月芙的手,将柳月芙狠狠甩开。
可孰料,柳月芙并没有如她所料那般狠狠摔落在地,而是一个鲤鱼打挺,凭着昔日苦练的武学功底,硬生生止住了步伐,随后站稳了身体。
直看得康妙晴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柳月芙慢慢朝着康妙晴一步步走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不如让你知道得更完整些吧。”
“我可不是她们,现如今我便也不再顾忌了。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带柳家人捉奸,在通泉观里,我阿娘抓着你头发气得失去了理智说的那句气话吗?”柳月芙说道。
柳月芙似乎是为了唤醒康妙晴沉睡的记忆一般,她轻轻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阿娘说:‘会爬床的生的果然也是惯会爬床的!’”
康妙晴骤然转头,眼睛里都是燃烧的怒火,似乎即将喷薄而出。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柳月芙说道。
紧接着,柳月芙笑着对她说:“毕竟这事,你真的知道是一知半解。”
康妙晴见她笑起来,越发火大。
“当年确实是如你所说,王家的这门亲事是订给你母亲王五娘子的,毕竟你母亲是庶女,和当初寒门出身的我阿爹还算般配。可你母亲不愿意啊,外祖父偏疼你母亲的姨娘,自然也多宠爱你母亲几分。你母亲不愿,这事本也就就此作罢了。”柳月芙说道。
“可奈何,在一次王家宴席时,我阿娘在路过王家的连廊时被孩童所撞,被我阿爹眼疾手快拉住了肩膀和袖子,这才没摔倒。由此,我阿娘对我阿爹颇有好感,后来,他们二人因你母亲的亲事在王家也见过两三次,但都是远远的说了几句话而已。”
“外祖父听说你母亲不愿意后,正头疼怎么同柳家说这事。这时,你母亲却在与平南侯府世子爷在寺庙偷情,被王家人撞破了奸情。当时两个人就睡在一个被窝里。回来后,你阿娘的姨娘就和你阿娘跪在你外祖父面前哭着求他。”
“自然她们也是哭着求了外祖母的,这事当时将王家是闹得鸡犬不宁。此事你若怀疑有假,外祖母尚在,你自是可去问问她老人家。”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外祖父只好叫外祖母去同平南侯府斡旋,最终平南侯世子爷才娶了你母亲,不然你以为呢,堂堂侯府世子爷又怎么会甘心娶一个庶女为正室夫人?!”柳月芙反问道。
康妙晴一直没有说话。
半晌,她才幽幽说道:“你明知现在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去王家求证,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信你!”
“我们的恩怨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吧!说这么多,有什么劲,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可怨不得我!”康妙晴甩下这句话,便潇洒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