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医生突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潘文基掐着小动物的头部一层皮,看上去的确令人同情,尤其是心肠软的女人,大惊小怪是肯定的。
“野兔。”
潘文基言简意赅。
女人对小兔子有一种天生的同情,因为每个小朋友都是从这些小动物中得到启蒙的。
这个陷阱应该是潘文基昨天放好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唯一只知道这个男人的野外求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明明是很有钱的大老板,为什么那么能吃苦,不像她整天不是等死就是抱怨,看来潘文基应该是吃过苦,或者是有特殊经历的一个人,毕竟一个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性格不可能恶劣阴暗到这地步,单单是他绑架喜欢的女人,还是别人的妻子,这一点是个正常人就干不出来啊。
眉医生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她是不会去问的,坚决,他们两个没达到交心的地步。
潘文基说:“你不是最擅长用刀吗,把它给解剖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兔子拎到她跟前,另一只手,果不其然,是一个类似钥匙串的东西,上面挂着一把小刀。
等等,小刀?
眉眉暂时判断不出来是这家伙随身携带的还是在岛上捡来的,总之她没有伸手去接,她解剖的是死人以及病人,活生生的动物可不包括在里面。
“你不会觉得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吃到食物吧?”
对方再次发话了,眉眉头皮发麻,心知对方说的有道理,平心而论,她确实没帮什么忙,而一直在瓜分食物,她默默的接过兔子,内兔子的两只眼睛明亮而害怕。
“抓紧了,如果兔子逃了,我就吃你。”
“哦。”
眉眉的情绪显得相当的低落,每个学医的人都学会解剖以及分析里面的构造……她斟酌片刻,便动手了。
至于细节方面便不一一详诉。
她弄完之后,皮毛是潘文基不扒掉的,火堆一直都没有熄灭,只要加点干燥的树枝上去,就继续烧着,这几天阳光不错,雨后的水份差不多晒干了,很容易引起森林火灾倒是真的。
潘文基熟门熟路的将洗簌干净的野兔用树枝固定,然后烤在火堆之上,动作流畅。
眉眉没胃口啊,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但是喝了不少的水。
其实她真不单单是为了兔子,只是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靠的全是潘文基才活下来的,还对人家持有偏见,但凡潘文基狠心一点,完全可以把她给饿死啊。
不对啊,她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潘文基害的啊,她怎么能有这种不正常的想法啊!
思及此,眉眉顿觉理直气壮了不少,她凭什么觉得忏愧啊,搞笑。
“当医生的,心态素质那么差?”
潘文基走过来,伴随着一股肉的香气。
眉眉肚子里已经在唱空城计了,昨天和前天的两条鱼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都好几天没有上大号了,悲催,人差不多就是皮包骨。
“我只是兔死狐悲罢了,过几天我们弹尽粮绝,你会不会真的把我给杀了吃了。”眉眉认认真真的说,多少有些试探的成分吧,不过真有那一天,她直接跳海里吧,起码有个全尸。
潘文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加上他淤青未退的模样,显得面目狰狞,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