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术分为两种,一种是借用外物达到飞行的情况,一种是利用内部的力量达到飞行的情况,前者就是我们常见的御剑飞行,而后者是火系和雷系常用的御空飞行,关于这个,子汝,你可还记得当时和扬繁对战时,扬繁使用的那一招,便是后者。”
秦寄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不由扭头看向站在身侧的张扬繁,心想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呀!
玄清说:“子汝,你尝试把灵力进行调聚集中到丹田处,然后发力。”
秦寄汝一脸懵:“丹田在哪里?”
玄清头疼地捂着额头:“你连丹田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身旁的张扬繁也笑了,蹲下身,一手搂过秦寄汝的身子,一手抚上她的腹部说:“这里就是丹田。”
秦寄汝心想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她是女孩,她一定会以为这个家伙在猥亵儿童。
秦寄汝似懂非懂地点头:“哦,原来这里就是丹田,我试试,扬繁哥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张扬繁并不打算撒手,只是笑着说:“你先试试运转,我来看看你运转的方式是否正确。”
秦寄汝皱眉,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于是她闭眼尝试运转一周天,试着把灵力调聚在丹田处,突然,她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满到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外溢,她睁开眼连忙说:“扬繁哥哥,你快离我远点,我控制不住力量。”
张扬繁听了,脸色一变,连忙松手,然后就看到秦寄汝浑身迅速裹满了雷电,她的脸色难看地咬牙:“师傅,这下该怎么办。”
玄清面对此景非常冷静,他说:“不用害怕,现在试试想象当时扬繁使用御空术所做的方式。”
秦寄汝闭眼回想张扬繁当时使用御空术的样子,然后尝试着去调动自己身上的灵力,突然,她脚下一空,睁开眼,她竟然发现自己现直直往天上飞去了:“啊啊啊啊!”
玄清和张扬繁没想到,秦寄汝突然就裹着雷电飞上天去了,玄清连忙御剑飞行往秦寄汝飞去,而张扬繁则站在原地,抱臂看着正在大喊的秦寄汝,心想这小家伙的灵力到底到了几阶,竟然能一下子就使用出御空术,虽然暂时不能控制,但那力量却已非常厉害,到底要达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这种情况。
而这边的秦寄汝看着不断在身边掠过的云彩,心想,这下可真是上天,但她要怎么做才能停下来啊!
而玄清此时已御剑飞行到她的身边对秦寄汝说:“子汝,你冷静一点,尝试收掉灵力。”
秦寄汝听了,又闭眼尝试收掉灵力,谁知这一收,她是停止继续往上了,但这下,她要往下掉了!“妈呀呀呀!”
而玄清也飞快地御剑飞行地追着她,但秦寄汝却看到地面离她越来越近,一时情急,控制不住自己释放出大量的雷电,直直地往下劈!
幸亏张扬繁及时使用御空术飞到一旁的半空,才躲过了这一场堪称雷劫威力的暴走。
而玄清也因为秦寄汝释放的雷电无法靠近她,他皱眉,心想,子汝的力量虽强,但难以控制自己,看来得好好教导才可以。
在秦寄汝快要掉到地面时,求生的本能让她闭上了眼睛,猛地调取自己的灵力,让她在快要狠狠地摔到地面前突然拐了个弯,又直直地往天上飞去,且这次她不是直线往天空飞去,而是无规律的左拐右拐地往天空飞去,很快她就飞出了玄清院子的上空范围,往练武场方向飞去。
纵是沉稳冷静的玄清此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好,那边是练武场!
秦寄汝来了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慌张,她一直以事情越是糟糕时就要越淡定来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但现在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她的身体只要感觉到危险就会自动反应过来带着她在天空中飞快飞翔而过,身后的师傅也一直在喊:“阿汝,聚气凝神,莫要惊慌。”她很想,但她做不到啊!
突然,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掌门。
只见掌门带着慈爱的笑看着飞奔而来的她,伸手画出一个法阵,突然,这个法阵铺天盖地向她覆盖而下,她的身体对着法阵射出大量雷电,但仍然不敌掌门的法阵,硬生生被法阵推往地面,最后,不轻不重的落地,但身体还被法阵压着,掌门飞下来,伸手在她额间点了一下,秦寄汝就感觉刚刚还充盈着自己浑身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她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呼,总算停下来了。
她抬头看着慈爱的掌门说:“掌门,对不起,我刚刚在跟师傅学习御空术,但未曾想,竟然会暴走。”
掌门则摸摸她的头说:“不用害怕,我听了玄清说了,你的灵力基础知识浅薄,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力是很正常,之后好好修炼基础就好了,暴走这些事情,每个修灵天才遇到过,就例如玄清和秋水都试过。”
这话被赶来的玄清听到,他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难得露出一丝窘迫:“掌门师傅,莫要提起徒儿以前的丑事了。”
掌门和秦寄汝听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留玄清一人,不知该阻止他们继续笑,还是什么都不做,看着他们笑好。
经过这一次秦寄汝暴走,玄清决定好好教导教导这个孩子的基础,同时在心里责骂秦寄汝的‘父亲’不负责任,竟然没有教这孩子最基础的修灵基础,幸好这孩子现在修为不高,否则,后果则不堪设想。
夜里,秋水来到了掌门的房间报告他所查到的一切:“徒儿回去后,有详查了一遍,子臻的家庭是一个普通农户家庭,母亲在今年年初就已经去世,父亲之后娶了一个妻子生了个儿子,之后好像是他父亲的新妻子的主张把子臻给卖给了人贩子。所以,我们不能把子臻送回他的父亲身边。”
掌门捋着花白的长须点点头,又问:“那子乔呢?”
秋水说:“徒儿核实了一下,子乔他恐怕是轻阴阁阁主的外孙,要知道轻阴阁以修医闻名,而轻阴阁阁主一生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虽无嫁人,但却早早怀有身孕,生下孩子后没过几年也去世,因此轻阴阁阁主对他这个外孙更是珍惜,现在他的外孙在我们的定方门内,我们得赶紧和他们联系,之后,这轻阴阁便算欠我们定方门一个人情了。”
掌门满意地点点头,最后问到他最在意的秦寄汝“那子汝呢?他冠以秦姓,这个姓,在修士的世界里可不多见,他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
秋水说:“子汝说他的父亲名为秦大为,但徒儿找遍了秦家族谱,也没有找出一个叫秦大为的人,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秦家没有把这个人记入族谱内,另一个可能就是,子汝撒谎,他的父亲根本不叫秦大为。”
掌门觉得可能不大:“但子汝为什么要撒谎,他才七岁。”
秋水说:“但子汝的心智远远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我们不能以看一个普通的七岁的孩子的看法来看待他。”
确实,秦寄汝虽然有时候表现很像个孩子,但更多的时候,他都表现出异于同龄人的样子,他们不得不去怀疑,这其中,是否是秦寄汝在撒谎,但他为什么要撒谎,这是值得让他们去思考的一个问题。
掌门说:“此事暂时不要和子汝说,你也继续调查秦大为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