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争执之中,江芷棠曾偶然间,听闻了一些模糊描述。
当时江宇文十分懊恼地埋怨道:
“你们师家,都不肯出点力,跟着我们去北川围猎。”
叶茗辩解道:“师家总共就五个人,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余力?”
瞅了一眼妻子,江宇文不满地说道:
“要是我娶的是凤桢,她一定不会说这种话。
她能坐稳家主之位,有的是手段和魄力。”
可叶茗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伤心欲绝,
“你又在说这种话?你要娶她,便去栖霞山上求啊,何苦来惹我?”
江宇文冷哼一声,
“你倒是,也不想嫁给我。
可惜,你眼巴巴地贴上去,那柳清水却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每一次的争吵,最后都以江宇文拂袖而去终结。
江芷棠亲眼看见,母亲对这些无端指控,如何伤心垂泪,又如何在面对自己时,强装笑颜。
父母婚姻的悲剧,让江芷棠对这种包办婚姻,充满了恐惧。
所以,她不顾一切,也要逃出生天,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江芷棠不由得又想起江母,极力说服她去求学御风术的那一天。
当时,她想偷懒,随口找个理由,不愿意去。
“御风术太难学了,大把的时间耗在上面,太不值得。
再说,要练习到盾墙,或是裂风斩,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听闻此言,江母将目光移向窗外,轻叹一声,
“有人,只用了一天,就学会了御风术,在以后的战斗中,无往不利。”
“是谁?”
这话引起了江芷棠的好奇,她立刻追问。
可江母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微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事,如同被轻云遮盖的明月,若隐若现。
凝视着母亲的侧脸,江芷棠惊讶地发现,江母的眼角竟浮现出一丝浅浅的泪光。
现在想来,娘亲定是想到了那位柳家公子。
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记得娘亲脸上的神色,既有喜,也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