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反观六皇女的言行举止她貌似已经猜中个大概。
怕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带着府衙来银粉楼,结果皇宫那位收到消息恼羞成怒了吧。
也是啊,皇贵君上一次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南宫府邸与她大打出手,此时他若收到自家女儿受委屈的消息,跑去找陛下讨要兵符岂不是轻而易举么?
看来终究是她糊涂,她气愤一无是处的六皇女拐走自己唯一的儿子,更厌恶她草包到无能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结果事到如今她好像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这六皇女根本非表面那般简单,她用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颊,顺便再用自身一无是处的缺陷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若不是亲眼目睹,若不是自己被她一掌打成重伤,若不是她派御医救了自己,即便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传闻中臭名昭著的六皇女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存在。
“草民知罪,还请六皇女高抬贵手!”
反复复杂思量许久,南宫雪不得不规规矩矩下跪请罪。
此时的她貌似才真正认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得罪了皇贵君的同时甚至还为自己惹来一位深不可测的敌人!
这六皇女一掌将他打成重伤,隐藏如此之深难保身后没有其它恶势力。
果然呐,出生皇家的子女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而她糊里糊涂竟不小心触怒皇室子嗣的逆鳞,甚至得罪了清秋国赫赫有名的宠妃,看来自家女儿说的对,她可以活到现在还真算是走了狗屎运。
“草民?”
“南宫县令可是口误么?您可是朝廷命官,女皇陛下的左膀右臂哪有随便向本小姐自称草民的道理!”
慕容映月微微眯眼,这南宫雪突然如此乖巧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相比现在的不同,她倒是有些怀念某些人曾面目狰狞的样子!
“六皇女说笑了,下官是朝廷命官不假,但是这清秋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朝廷命官面见皇室子嗣哪有擅自称大的道理!”
南宫雪苦笑,隐约记得凤老将军来边境城接六皇女时,她身为朝堂一品大官,贵为三朝老臣都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规规矩矩向六皇女行礼。
结果他倒好,只是边境城区区九品芝麻官却反而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地步,这六皇女即便再不济那也是皇室子嗣,她即便再无能好像也不是她可以擅自绯驳议论的。
可笑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
“南宫县令真是折煞本小姐!”
“您突然如此客套莫不是为了它么?”
慢条斯礼掏出一块娇小令牌,慕容映月慢悠悠随手把玩着。
这个女人突然学会了老实,甚至肯放下成见对她行跪拜之礼,如此反常还不是因为这块铁骑令牌么?
“这!”
南宫雪瞧见熟悉的物价顿时愣住。
铁骑兵符怎么会在她手里?
它不是昨夜被陛下连夜下旨追回了么?
“六皇女说笑了,草民本就是朝廷命官,守护边境城的铁骑兵符启有据为己有的道理!”
南宫雪强行压下自己的异样,看来她猜对了,女皇陛下对待那位皇贵君还真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