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顿,她记得秦元晟与佟妙嫣自小是定了亲事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救佟妙嫣极其厌恶的妙欢?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元晟,转眸看向佟妙嫣。
“带路,我去见见妙欢。”
谢氏和佟妙嫣两人亲自带路,秦元晟则借口外男不能进内院与沈攸宁告退,离开了佟府。
跟着两人来到悠然院,院子里的丫鬟连忙迎上来。
“夫人,二姑娘。”
谢氏:“这是安宁郡主,她来见见妙欢,大姑娘可醒着?”
“见过安宁郡主。”丫鬟行礼后摇摇头,“姑娘先前起来用了点午膳,刚刚又睡下了,还没醒……”
沈攸宁打量了一眼悠然院,院中的下人不多,除了眼前的丫鬟,还有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在一旁做活。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十分正常的院子。
谢氏听见丫鬟的话,转眸看向沈攸宁,试探地问她,“妙欢刚睡下,不如郡主先回去,等她醒了,我再让她去见郡主?”
“不必,我进去瞧瞧她。”
进了佟妙欢的屋子,沈攸宁闻到了一股厚重又刺鼻的药味。
她快步走向床前,佟妙欢苍白着脸,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真的睡着了。
谢氏想说什么,被沈攸宁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落竹,去请大夫。”
她垂眸看着佟妙欢,伸手落在她脸上,只觉她脸上出奇的凉,头上却不停的冒着汗水。
沈攸宁有些后悔今日带来的是落竹,若跟来的是落玉,便能瞧出来她是否是生病了。
谢氏硬着头皮上前,她不希望沈攸宁找个大夫来,也不希望她在这里多待。
“郡主,我为妙欢请过大夫,说她只是受了凉,多休息两日便好,您也不好一直在这守着。”
“今日我会在这里守着妙欢醒过来,若她一直不醒,我就带她回侯府。”
“郡主,这未免不合礼数。”
佟妙嫣直直地看着沈攸宁,“大姐姐在自己家能出什么事,郡主何必这样防着她的家人?”
“家人?”沈攸宁冷笑一声,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打转,“你们算什么家人?谢氏,这些年你吞了什么,你们母女又是如何待妙欢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谢氏闻言,脸色大变。
她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知道!
那些信全都被她收了起来,就连老爷都不知道边关那个时常给府里送家书,还以为那个儿子早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吞了那些银票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
她常年在江南,才回来一月有余,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事情,她一定是在诈自己的话!
佟妙嫣却不知道沈攸宁在说什么。
谢氏虽将佟维翰寄回的银钱花在了佟妙嫣的身上,但她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自然她也不会受沈攸宁的威胁。
她上前一步,“即便您是郡主,也不能无凭无据地血口喷人!”
沈攸宁瞥她一眼,她那个母亲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她是一眼也不看。
反倒是谢氏拉了拉女儿的手臂,“妙嫣。”
“母亲你拉我做什么!”
见佟妙欢昏迷着也皱起了眉,浑身还是微微颤抖着,似乎状态很不好。
沈攸宁冷喝一声,“要吵滚出去吵。”
谢氏和佟妙嫣这才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