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丁槿来过之后,曦瑶的院子一下子热闹了不少,除了丁瑶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来过,当然也不是空着手来的。
安阳候夫人送来了用上好的丝绸布料制成的衣服,都是当下上京最为流行的款式,还有一些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而丁槿则是拿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都是他最喜欢的,小孩子就是喜欢玩,这个曦瑶也能理解,尤其是看到丁槿可以像阳阳一样健康的奔跑,她就觉得无比的开心。
住在侯府之中这么久了,安阳候自然也是见过几面,只是毕竟是不熟悉的男人,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娘,那个人的伤已经好了,你什么时候把她赶出去,”丁槿冲进房间,看着安阳候夫人,大声的质问道。
“瑶瑶,你怎么学了这么久的规矩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安阳候夫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女儿没大没小的样子,真的觉得有些头疼。
“娘,你还说,为什么要请嬷嬷来府上,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丁瑶抱怨道,“说话不能大声说,走路步子不能迈的太大,吃东西也要受到限制,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你这孩子,我不疼你疼谁,”安阳候夫人好笑的看着丁瑶,自己的这个女儿,她对她现在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又不能放任不管,上京的贵女数不胜数,本来女儿就没有放在自己的身边教养,若是在放任下去,只会毁了女儿。
“娘若是真的疼我,也不会把我讨厌的人留在府中这么长时间,”丁瑶赌气的说道,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受了点伤,有没有死,凭什么可以在府中呆这么长时间,而且每天还要准备那么多的补品给她。
“你这孩子,这件事情娘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这件事牵扯到女儿的名声,她怎么会管,而且,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救了槿儿一命,仅仅是救命之恩,她留她养伤都是合情合理的。
“娘老说是为了我,我才不信呢,”丁瑶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曦瑶赶出府去,一个自己非常讨厌的人还要和她住在同一片屋檐下,怎么想怎么膈应。
“好了,我一会儿去看看,若是她的伤好了,就给她一些赔偿,送她离开,”安阳候夫人不耐烦的说道,天天被女儿这样烦着,她都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了。
“娘亲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丁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安阳候夫人。
“没有,”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像谁,明明她和侯爷都不是这样的人儿。
“谢谢娘亲,”丁瑶开心的笑道,上一次那个女人失手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一定不能让白曦瑶好过,她可是知道了,上一次在明翠阁中抢了她手镯的人正是曦瑶,一个女子就算装扮的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破绽,哼,还真是一个讨厌的人。
“这下开心了,”安阳候夫人看着喜笑颜开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瑶瑶告诉娘亲,为什么讨厌曦瑶?”明明是两个一般年龄的女孩,怎么会相处不来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讨厌,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心中的不安。
“瑶瑶,你是侯府的千金,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乡下的丫头,一个侯府的千金,她们的出身就注定了她们的不同,安阳候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应该将目光放在一个对她没有任何影响的人身上。
“我知道,娘亲,”丁瑶的目光微微闪动,那个女人却是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的,可是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安阳候夫人带着人来到曦瑶居住的院子,看曦瑶确实已经好了很多,想到女儿的要求,心想今天还是把话说清楚。
“夫人。”曦瑶很惊讶母亲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唤了一声夫人,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看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也落下了不少的课程,想必早就很着急了吧,”安阳候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盘算着这话应该怎么说。
“是啊,这一养伤,还真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曦瑶应道,心中已经猜出了母亲的意思。
“恩,你能小小年纪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白鹭书院,想来也是十分有本事的,不过还是要好好学习,女子读书到不求什么功成名就,有几分才情倒也挺好。”从白鹭书院出去,就算是以曦瑶这样的身份,以后必然也是上京青年才俊求取的对象,想到此,安阳候夫人认真的看了看曦瑶的容貌,虽然算不上惊艳,但是却不可否认是个美人儿。
“恩,”曦瑶看着安阳候夫人,点点头,“夫人来的正好,在府上住了这么久,我如今伤势也已经好了,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曦瑶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安阳候夫人一惊,没有想到曦瑶这么容易就提出离开。
“今天,”曦瑶看着安阳候夫人,慢慢的说道,“本来想明天一早向夫人告辞,没想到夫人今天正巧过来。”
“这么着急?”她虽然想曦瑶离开,但也没有想这么快赶她离开。
“家中有人传信,说是有事情商量,”曦瑶想了想,随便扯了一个谎,她相信母亲也不会派人去查。
“哦,这样啊,”曦瑶能自己提出来,安阳候夫人自然很高兴,“既然是有事情,那我也就不阻拦你了,这里有我备下的礼物,送给你。”
“不用了,在府中居住了这么长时间,夫人没有嫌弃已经很好了,哪里还敢要夫人的礼物,”曦瑶想也不想的拒绝,金银珠玉,她想要大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赚。
“这些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安阳候夫人坚持道,不然她哪能安心。
“夫人不必客气,这些礼物就不用了,若是可以,我想要那日在马场之中的那匹汗血马,不知夫人可愿意?”那匹马,本来就是父亲为了她准备的,她将它要过来,并不过分,而且,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