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心疼你。”何逸清冷哼一声,放开我的手,大手抚着我的脸,然后顺着脖子一点点的往下。
他的手上带着薄薄茧,我曾经问过何秘书,为什么何逸清手上会有茧,他却没有回答我,不过显然何逸清的日子并没有我看上去的那么风光。
身子随着他的手慢慢颤栗着,可我却依旧要做出一幅风情万种,淡定自然的神色。
张嘴低喘,胸口微摆,伸手勾了勾何逸清的下巴,朝他轻笑道:“何少昨晚在丁莲那里没有得到满足吗?”
“南华。”何逸清冷哼一声,摸到小腹的手猛的朝下,一根手指瞬间插了进去。
昨晚纪洪虽然也说得上温柔,可他的尺寸毕竟太大,而且来了那么久,我里面现在还充着血。
何逸清一进去,立马因为痛意收缩,我都感觉到他的手指是凉的,可见里面充血得多厉害。
“果然是吃了你,还吃得这么狠!”明明结果是他要的,可他的眼神却越的冰冷。
“啪!”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朝我冷哼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以后自己本份一些,别给我惹麻烦。”
这一巴掌来得又猛又快,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捂着火辣辣的脸,朝何逸清笑了笑道:“多谢何少。”
他听到这话,眉角一跳,反手就又要朝我抽了过来,却扯到了手腕上结痂未脱的伤口,缓缓的放下了手。
看着他手上那条黑红色的疤,我心微微痛了一下,却并没有再说话,转身推开衣柜的门,抽出衣服开始换。
“何秘书会给你换新房子,你住在这里太显眼了,这也是他的意思。”何逸清嗓意有点沙哑,说完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
我静静的穿好衣服,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他关门离开,只剩门铃胡乱作响。
本以为这房子过户给了我,至少以后我就可以不再搬家了,可终究是心无归所,身无所依啊。
何秘书这次来的时候很规矩,眼睛一点都不乱瞄,很热情的问我有哪些要搬走的,要不要给我请搬家公司,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过去。
连许久未见的丁莲都跑了下来,脸带吃惊的问我怎么突然要搬,她还想着跟我一块去做美容呢。
如果说要做美容,这半个月怎么没见她人?
我朝她笑了笑,把一些不要用的东西留给她,直接让何秘书送到楼上她房间去,并告诉他放在哪里显眼的地方。
既然她给我添堵,那我怎么能不打钉呢?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脸上谁都会笑。
这次搬去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区,并没有多豪华,可环境却也不错,沿河风光带的房子,绿化也可以,不过价钱肯定比不上二奶区。
何逸清下了血本,房子直接过户到我名下,连二奶小区的那一套都没有收回。
我知道纪洪的身份不方便在二奶区那么显眼的进进出出,可也没想到会选择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区,但看着旁边奶奶拎着书包接孙子放学,带娃的宝妈跟着孩子后面低低呵斥,反倒有了一股真正的生活气息。
把东西搬进去后,何秘书帮我归置好,连冰箱里的剩菜都给我打包过来了。
我没有纪洪的联系方式,却也知道何逸清肯定会告诉他搬家的事情,我开始了真正等待临幸的日子。
当晚我倒了杯酒,看着楼下公园里,溜娃的宝爸宝妈和散步的老人,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感觉。
二奶区豪华是没假的,可里面住的都是特殊人群,一天到晚见不到几个人,睡觉都是到凌晨,起床都到了下午了,出入都是开车,溜个狗都要去宠物美容院。
我静静的看着,连饭都不想做,这种日常的生活是我奢望也不得的。
可现在我能看见,也住在这里,却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将房子买在这里。
就好像你一直作着一个自以为谁都不知道的梦,可有一天突然有人给你圆了这个梦,你却不知道圆梦的那个人是谁,更害怕他是怎么窥视到你的梦的,除了梦他还看到了什么。
那种无所用力的恐慌,将圆梦的幸福感几乎压进了地狱。
我自认为我一直表现得十分好,贪财贪色,无心无情。
到底是谁看透了我?
因为纪洪没来,我日子过得平淡无比,每天早上跟着楼下大妈一块去菜市场,我说我在家做网络营销,男朋友在外地上班,大妈听得十分同情,亲戚送点土鸡蛋都得给我拎几个。
就在我都几乎要忘记我是个小姐时,一天晚上十点快要睡着时,突然接到了滴姐电话,她告诉我,冰冰又去会所挂牌了,而且约我明天一块去美容院,要不然就将我的底给抖出去,反正她也是从里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