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的粤西,民风彪悍,个人武斗常有发生,有时候还会因水源或村里的村留地模糊不清问题而发生村斗。
没错,就是以村为单位的械斗,两村相斗激烈的时候以前打仗时留下的枪和迫击炮都会用上,从战场上回来的战术指导坐镇后方。
确实是当年那些老兵在后面做战术指导,在后来人听来很不可思议很有喜感的事情却确确实实的发生过。
不过那并不是什么有喜感的事,那年头两村之间因村斗而结下的仇怨不知凡几。
后来时局稳定(那时是随时准备着和大毛他爹干仗的结果大毛他爹挂了)全面禁枪国家把散落民间的枪炮后情况才大为好转。
陈家村和林家村的恩怨就是那时留下的。
陈家村和林家村都是五六千人的大村,往年因为地里水源和田头的问题没少发生磨擦,两村虽然没有发生过大型村斗,但也是小磨擦不断。
这次陈生想给陈家村捐一条环村然后通往集镇的水泥路,这其中就有一个问题,陈家村的出村道路有一小段是穿过林家村的。
正常而言陈家村修路也会惠及林家村,自没有反对的道理,但坏就坏在林家村有一村霸叫林朋。
林朋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一听到到这条消息后顿时眼珠子一转,纠上村里和他一起的几十个混子来到陈家村‘谈话’。
声称陈家村的老板也要给他们村修一条环村公路,否则别想把路从林家村修过去,从林家村直接修过去是直路,而绕过去不仅多修了一大段冤枉路。
那中间还有一个u字形的大坡地绕不过去,修起来即费钱又不安全,村道修改还要往上面报备申请,还要占用别村的地,能不能批下来还不一定。
刘贵容本是脾气爽直之人,听到村里人的解释再一看对方那嚣张的态度,哪还不知道对方纯是来找渣的,当场就把对方怼了回去。
结果那林朋竟然对一个妇女动手,直接把她推倒到地上。
陈生来到陈家村村场的时候,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了不少人,有林家村的也有陈家村的聚集了近两百多号人。
双方剑拔弩张,但还算克制着没有动手,陈家村这边的青壮明显少一些。
“林家村这些年有那林朋带头,是越来越嚣张了,那林朋从小练有些手脚功夫打架了得,我们陈家村不少人都在他手下吃过亏。”
“这些年村里不少田地都被他们占了,为了这事两村人没少发生冲突,但都不是那林朋的对手,他现在手下纠结着十几二十号人越来越嚣张了。”
村霸都是这么来的,平时打架半殴打出名头,然后坐地收受好处或霸占村里村外田地,更有甚者私卖村里土地土方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些人就算被捉了也只会给村里留下一笔笔糊涂账,后面的人也只能把这个苦果吞下去或者借着他的名接着干。
有点头脑的就算被捉进去判个几年出来很快又会东山再起,之前拿到的好处出来后都漂白了。
在华国这样的村黑不在少数,特别是一些资源丰富的村子,许多后来的所谓大老板出身都是前者,只是后来上了台面慢慢洗白了。
不过这些人狗改不了吃屎,做事手段也多不光彩,但这样的人能办事,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别人办不了的事他们都能办。
脏活累活总要有人去做,他们许多时候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当然好处也是肉眼可见的。
陈生记得那林朋后来开了不少虾场成了当地有名的养虾户,至于那些虾场多少是别人的多少是他自己开发的就不得而知。
“姑奶奶来了!”
在陈家村还是陈夏清这位姑奶奶大人名头好用,三房基本都是她的小辈,她一到人群自然而然的给她让出了道来。
当陈生和陈建宾见到母亲的刘贵容的时候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妈给那人推倒扭到了脚,手擦破了几处皮。”
夏知薇正在为刘贵容清洗伤口。
“衰仔我没事,刚才扭到脚知薇给我按摩后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伤口被消毒水冲过痛得刘贵容有些脸抖,但她还是咬牙说没事。
“行了,痛就叫出来,别逞强。”
陈生嘴角一扬,嘴损道。
“呵,死仔你现在是见你妈抽不动你嚣张了。”
刘贵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