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慎刑司的几个老太监就押着俩太监进了殿内。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俩宫人是在御花园当差的,近期王昭容、郑才人、冯良仪多在御花园见面,他们就听到了些东西。”老太监说道。
慎刑司的李管事走到被捆着胳膊的俩太监身边,面向主座,躬着身子继续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俩人交代王昭容私下跟郑才人、冯良仪流露过不希望韩修仪能平安产子的想法。”
“臣妾冤枉,臣妾只是发发牢骚,绝对不敢去做的啊。”王昭容赶忙出声辩驳。
谢君恒冷眼看了她一下,“所以,慎刑司就断定了王昭容指使她的婢女做下害人性命之事?”
“是,经过严刑拷打了······”李管事说着,心里也在想还没有人能够挨过慎刑司的手段呢。
郑才人在一旁听着,手里的帕子紧紧的攥着,冯良仪却放松很多。
“郑才人,是什么契机让你和王昭容走的如此亲近了?这样隐蔽的想法都会分享给你们听?”沈清歌淡淡的问道。
郑才人显然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问这个问题,竟然直接问到一开始的渊源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我与冯良仪喜欢放风,偶然遇见王昭容,发现趣味相投,便常来往了。”郑才人回道。
沈清歌轻轻的“嗯”了一声,“有所耳闻,倒是新鲜,这才三月,不知道之前御花园里有什么好东西可看?”
“妾喜欢粗犷的氛围。”郑才人说完,扶了扶发钗,看了一眼冯良仪,为什么皇后娘娘不问冯良仪?
“皇后娘娘,您为何只盘问妾,不问问冯良仪呢?”郑才人小声问道。
冯良仪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郑才人,她这是要把自己拉下水?不是同病相怜的好姐妹吗?
“我怀疑的是你,自然只盘问你了。”沈清歌也懒得绕圈子,直接说了。
谢君恒听着小皇后的发言,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一下自己上翘的嘴角,他的皇后娘娘真是好有魄力啊。
平时不声不响,到了事儿上,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谢君恒这样想着,突然回过神来,他不是说自己处理这事吗?怎么看戏的变成了他?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冤枉妾了,难道是因为看到妾身世一般,好拿捏了?”郑才人说的咄咄逼人。
沈清歌没忍住哼笑一声,“郑才人,我从来不以出身论英雄的,况且你的父亲是宰辅也好,九品小官也罢,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妃嫔。”
要说区别对待,那也是前朝要用人的皇帝,才会因为前朝的关系,在后宫搞差别待遇。
谢君恒突然觉得有点鼻子痒痒,他抬手稍微蹭了蹭,又看了一眼小皇后,她如今的定位实在是精准啊。
“皇后娘娘,请您明鉴,妾知道自己的分量,之前皇上召见臣妾,也只是叫臣妾陪着下棋而已,妾从来不敢奢求别的,更不敢去谋害皇上的子嗣。”冯良仪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
沈清歌闻言一愣,随后看了皇上一眼,后者端着茶杯,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如果抛开他耳根变红的话。
谢君恒也没料到,这个冯良仪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被自己的妾室当着妻子的面,说起自己因为想着妻子只让妾室陪着下棋的往事,谢君恒还有些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