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海摇头:“你身体弱,医院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他发烧,万一咳嗽,我怕他传染给你。”
“……”
两兄妹四目相对,陈酉酉先败下阵,已经有一个病人需要照顾,她不能再生病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冷着自己想睡觉就睡,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陈一海大包大揽,不让妹妹在管这件事情,冬天这个季节危险太多,不适合陈酉酉出行。
陈一海加速吃完早餐,带着食盒出发医院。
林临由于身体的原故,他现在还未醒。发烧带来的后遗症导致他睡眠加重,听不到外面发出的声音,一天可以睡半天,平常睡不了这么久。
陈一海到达病房时,打开门的声音把林临吵醒了。林临看清来人,双手撑着病床坐起来。
陈一海看到,立马放下食盒去扶,他可是知道冻伤恢复非常痛,还是不要让林临碰到伤口,导致伤口加重或一直不好。
林临昨天晚上没有发烧,还是有力气的,陈一海虚扶一下就起来了。
“你这需不需要叫医生护士过来换药?需要我去帮你叫一下。”陈一海说着还伸手去探林临的额头,测量他的体温有没有过高或过低。
林临只在与陈一海接触的一瞬间愣神了一下,随即避开陈一海的手。
“我没发烧,等到吃完早餐再换药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陈一海立即坐下来,打开食盒,今天吃是面和饺子,都带了一些过来,无比流畅的夹了一口面递到林临的嘴边。
林临想上手接过食盒,陈一海比陈酉酉还灵活,碰不到陈一海的手。
林临选择放弃,两人开开心心的谈论身边发生的开心事。
不久之后,林临这边的朋友和领导都过来了,陈一海告辞并嘱咐林临朋友多注意一下,他去推掉朋友的邀约。
林临不发烧又吃了东西,精神好了不少,有精力和领导讲述事件发生的细节,轮胎剪坏的痕迹很明显,甚至油箱里面的油也被偷了,这还是他昨天从警察口里得知的。
厂长在外人在的时候,嘴里永远说着场面话。每一句都是滑不溜秋,不让别人抓住任何一处漏点。
别人想从他的说话中指出痛点,他每一次说的都模棱两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副厂长,如何保全自己,学的非常好。
厂里其他那些被厂长整顿的领导看他跟看仇人一样,即使表面的目光是没有任何恶意,但只要稍微多观察就会知道,善意确确实实是表面的。
林临受伤是导火索,把这一位还没彻底坐稳食品厂厂长,拉下马的最好时机。
林临要求赔偿所有的医药费,故意划破轮胎和恶意抽走油箱内所有油的村民被抓并带去农场改造。
其他的不提,该有的补偿也不会少,各方都希望按照各自意思堵住他的嘴,让他站队。但林临基本不在明面上站队,只会在背里背地里弄,高调害死人,他体验过,站在人前是很不明智的。
林临对于快要演变成争吵的两方超级烦,这可是在他养病的病房,用得上这样质问和吵闹吗?能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的身体状况和情形吗?没有一个靠谱的。
声音争论持续僵持,声音大到巡视的护士一听到就来了,打扰林临睡觉的一拨人全部赶出医院,来探望能不能有个度?
两方人走过林临觉得多清净啊!希望他们商量好了再来找他,不要去当着他面吵这些吵那些,没有一点用。
上演的吵架戏码过多,不知道是真在吵还是在做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