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违背誓言,江澜月挨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修为掉落了两个小境界,差点生出心魔。也因此,江澜月对盛危冷漠以对,毫无正常的师徒之谊。
再之后的事不用多说,两百年师徒,彼此嫌恶,犹如陌生人。
直到此时此刻,盛危历练归来,向他起挑战。
只见盛危面容清隽,即使拿剑指着他,气度也依旧出尘,好似方外之人,随时能羽化而去。
江澜月说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好似早有预料。
或许从他收盛危为徒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
天阴沉沉的,乌云蔽日,玄天剑宗弟子齐聚演武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台上盛危和江澜月正执剑对立,一黑一白,泾渭分明。他们身姿如松,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凌厉剑势,锋芒毕露。
这场面难得一见。
众所周知,剑尊江澜月是修真界第一剑修,平日深居简出,甚少有人能窥其真容。今天盛危挑战他,全宗门哗然。一是为能见到江澜月而激动,二是因为不知道盛危抽的什么风,居然敢当众挑战自己的师尊,而江澜月居然还应战了。
有弟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心里隐隐不安。
敏感的人都知道有大事要生了。
盛危右肩黑羽随风轻颤,少年乖张恣意,笑容凉薄,剑指江澜月,“请师尊赐教。”
江澜月沉默片刻,手中凝出一把长剑。那把长剑剑光熠熠,霜寒雪冷,是他的本命灵剑无生。
与盛危平平无奇的铁剑不同,那把剑煞气逼人,锋芒毕露,可荡瀚海云。
盛危丝毫不惧,扬起剑,直直挥向江澜月。江澜月亦迎了上来。两人默契的没有多言,气机一锁定,便直接出招,不留余地。
剑光如雨落,潇潇洒洒,可平山海。
盛危的剑意苍然简朴,颇有种大道至简的意味,一招一式皆有用处,他从不做无用功。
江澜月则剑意深沉,仿佛冻结时间与空间的寂静,没有杀意,没有温度,却处处都能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
两相碰撞,江澜月剑势完全压制了盛危。
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但盛危并没有落于下风。
他剑意虽然没有江澜月强盛,但他接下了江澜月每一招,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反击回去,姿态从容,显然没有尽出全力。
反观江澜月,剑意凝成一线,浩浩荡荡落下,却难以寸进。盛危只是随手一挥,他便需要调动更多的灵力来抵挡。即使两人看似打的有来有回,可哪怕是刚入门的弟子,也看出江澜月略逊一筹了。
众人:“!!!”
什么鬼?!!
盛危竟然压着剑尊打?
他们不会在做梦吧?!
盛危一直是玄天剑宗的风云人物,自二百年前进入玄天剑宗起,就备受关注。几乎他每一次晋升,总能在第二天传遍大街小巷,可以说,他是在众人眼皮底下长大的。
可是即使如此,盛危的成长度还是远众人想象,居然用不到二百年时间,就能挑战江澜月,还如此游刃有余,实在是令人恐惧。
为什么?
盛危仅仅是金单灵根,为什么能压着极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