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嗓音沙哑的喊道:“风行,水。”
“来了少爷。”风行端着雷厉刚刚凉好的茶走了进来。
姜庭泽接过茶盏喝完后,风行才提醒道:“少爷,你头上的疤掉了。”
姜庭泽着急的说道:“快拿镜子来我看看,要是破了相,寄欢该嫌弃我了。”
风行动作利落的从怀里掏出镜子,“少爷给你,我早就准备好了。”
姜庭泽一把接过,看向镜子,只见里面的人头发散乱,额上的疤褪去,呈淡淡的粉色,像一朵桃花点缀在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违和感。
他自恋的说道:“本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丰神俊朗。”
“少爷,快起来洗洗吧,婶子叫我们去吃午饭了。”雷厉喊着,也走了进来。
他回来时姜庭泽还在睡,这次偷跑的非常成功,不仅没有被发现,还跟心爱的姑娘表白了心意。
午饭的时候,姜庭泽跟李氏讲了这几日在县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
最后他感慨万千,“婶子,多亏了萧兄拿出你们家祖传的神药,要不然我的小命都要没了。”
“等你们去了京城,一定要让我爹娘好好谢谢你们,我们现在说好,到时候你们可不能推拒啊。”
“啊?祖传药。”李氏惊讶之余,还不忘圆场,“哦,你说那颗药啊,没事没事,庭泽不必谢,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李氏虽疑惑哪里来的祖传药,但她很自觉的接下了姜庭泽的话,准备私下里再问问萧知意是什么情况。
吃过午饭,连听晚又被萧知意带去屋里学算账了,她现在看到算盘就头疼的很。
她小步挪到萧知意身边,软声软气的开口,“萧知意,能不能不学这个了,我已经认得字识得数了,出门绝对不会被人骗的。”
萧知意见她是真的不想学,只好妥协,“听晚不喜欢的话,那我们就不学了,你去看话本吧。”
“好!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连听晚一步三回头,生怕他说的是反话。
萧知意看向她,无奈的笑出声,“去吧,不反悔。”
连听晚随即欢快的跑了出去,“婶子,我来给你讲话本了!”
晚上,等连听晚屋里灭了灯,李氏又搬着小板凳去了萧知意的屋。
这次萧知意很自觉的合起书来,等着听他娘的唠叨。
李氏直奔主题说道:“知意,你和听晚相处的如何?”
萧知意脸上一热,“娘,我们相处的挺好的。”
“那就好。”李氏欣慰的笑笑,又问起那颗药,“今日庭泽说的那个什么救命药,是哪里来的?”
“是听晚的。”萧知意早就知道他娘会问,便实话实说了。
怕李氏说漏嘴,他交代道:“娘,若在外面还有人提起,你就说是我们萧家祖传的药,不要提及听晚。”
“好好好,娘知道了,你要好好待听晚,娘才能放心。”李氏说着,起身走回了屋。
李氏并不傻,她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但萧知意两人不说,她也不会问。
毕竟连听晚的小手细皮嫩肉的,不像做过活的样子,而且她长得又白净又俊俏,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的闺女。
李氏想着,定是大户人家后宅不宁,连听晚才会沦落到山上,被他儿子给捡了回来的。
若是如此,连听晚手里有好药,救了姜庭泽的事,也就说的通了。
李氏对连听晚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也不会过多在意她的身世。
两人要是坦白她就听着,不说她就装不懂,难得糊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