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还是不去呢?”许荣跃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去,去,我去。”掌柜的硬着头皮上了,披着衣服,挺起胸,有模有样,临行前看了眼许荣跃,露了个灿烂的笑容,便往对面的馆子里走去。这儿的生意真的好啊,不知道是谁照着的啊,要是来收保护费的话,应该能赚上不少啊!许荣跃心里意淫着。
现在掌柜的也下去了,许荣跃回到房间里,果然屏风后面有道后门。狡兔三窟啊,这年头害怕有人查房?顺着后门就转到了后街,现在要去的地方就很了然了。
一个亲王横死肯定会惹人生疑,死在皇帝的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个背后人到底是谁呢?莫不是弘时的冤魂?
出了鸡窝,许荣跃直奔御史台,不敢丝毫的逗留,这个宫女还有最后的用处,如果弘晓不在对方的阵营里,那对方看到弘晓带走魏如茵,一定会按照原先的计划走,因为,他不知戏已经被戳穿了,现在拉哪个王爷下水都是拉,所以等会御史台那里还会有人跟着。既然这样,那不如等着瞧便好。
街上人太多,耳目太杂,根本分不清谁是盯梢的,刑部那里就宽敞了,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在那里转,但凡送信的进来了,只要是身在附近的人一并抓了就是。
许荣跃走的很急,七拐八拐,确定后面没人才迈进仲永檀的大门。
进了府里,猛灌一口茶,对着仲永檀说到:“钱文在不在?找他出来帮我办件事!”
“王爷您慢点,先喝口茶歇一会儿,我这就去唤他!”仲永檀还是很客气的招呼许荣跃,这个新来的御史臣对许荣跃一向很尊重。
许荣跃的两杯茶刚喝完,仲永檀就领着钱文进来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在路上耽搁了断时间,便先对着仲永檀说:“本王来之前可有人前来送过书信,或者可有他人来过!”
“回王爷!还没有,今日除了王爷并无他人来我这儿!”仲永檀想了一会,确定没有其他人了。
“那感情好!”许荣跃放下茶杯,转头对着钱文说:“你带两三个弟兄,脱了官服,换了常日里的衣服,从后门出去,等会儿,多半会有人到这里送点什么,这个人不用管,你瞧在外面有什么人盯着这里看的,一并抓回来!不用管他是谁,抓回来便是,我有话要问!”
他这一出搞得二人很是糊涂,说话说一半,菊花拌大蒜。
钱文听不懂,他转头看了眼仲永檀,见仲永檀点头,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交代完,许荣跃心里踏实多了,往椅子上一趟,摸了摸额头,乾隆的习惯尽是被他学了去了。
钱文可以不用解释,解释给他听他也听不懂,脑袋只有核桃大,没必要浪费口水,但是,打架绑人勒索,许荣跃还是很放心的交给他,这活他靠谱。
钱文不用跟他解释,仲永檀可要啊!人家站在你边上没动,就是想听你讲故事啊!
许荣跃指了指茶几另一边的凳子,示意仲永檀坐在自己边上,站着让他看着累,他心里也不舒坦。
“御史大人猜接下来会是谁进着御史台的大门呢?”许荣跃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款款而谈,和仲永檀说话,他一向都是很诚恳很礼貌的。
“这下官还真不知道!”仲永檀客气的坐了下来说到:“之前我也曾询过检举提督大人的人,奈何他不知情!”
“当然,他只是个送信的!”许荣跃喝了口茶,茶不错,于是继续说到:“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被检举的是个亲王!对方一定会有人观哨的!”因为,上次在御花园里对方就是这样的套路,弘昼的动作都被对方看在眼里,找同一个宫女,无非是在提醒皇帝,这个弘昼可是有旧账的!
他这一句话可就吓到仲永檀了,亲王,怎么又会牵着到亲王的身上呢?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又是何解?下官真不知啊!”
你知道,你就是神了,许荣跃解释到:“等会儿会有人举报怡亲王私带宫女出宫,现在那宫女就在他府上!”说完就像压根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这~~”仲永檀的脑子不太够用了,他挠了挠头,看向许荣跃,一脸困惑。
“无妨!此事与你无关,今日的事情你也无需告诉皇上,全程讲述给来保就成!”许荣跃见他困惑,给了条明路。
“下官记下了!”仲永檀一听,缓了口气,应承了。
“当今朝中党派明晰,不知道御史大人更看重哪一方啊?”许荣跃瞟了眼仲永檀。
这句话跟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啊!仲永檀看了看许荣跃,“下官只为皇上办事,至于党派纷争,下官不敢私判!”
御史台能够弹劾权臣,这个位置可是相当的重要啊,是块香饽饽,而仲永檀是乾隆皇帝亲手抬起来的,不属于任何阵营,当然,这是目前的状况。呵!跟着乾隆皇帝的,看着年轻样,涉世不深还是故装糊涂啊,呵呵,你会选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