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澍再言:“当然,为了节约成本,我认为火力打击不仅仅依靠弹药的威力,还有精确度。总之,我需要更加快速的机动力,更加精确的打击力度,最后,还要有更加强大的生存性。”
这位大哥已经看不上枪了,他想玩大炮,要跑得快,打得准,还要有生存力。
方安听完嘀咕道:“那干脆顶个王八壳上战场算了,能伸能缩啊!哈哈!”
他的话逗乐了办公室里的人,一时间哄笑声一片,玩笑话,就怕被他们当了真,这里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笑容均是凝固在脸上,不约而同地转头对视,你瞧我,我瞧你。方安直了直身子,双手放在膝头上,神情严肃地说到:“耿部长要的东西,我回去先做个模型,我觉得可行,不过有个前提,就是那个燃油机的功率,不能太低,现在的重点不在火炮上。”
“是燃油机!”
办公室的声音,出奇的一致。
“我还有一个提案!”耿澍举手。
方安很恭敬地说到:“您说!”
“我需要一种武器,可以深入敌后,当然,是要具备一定程度的打击能力!”
办公室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深入敌后极具危险性,是什么样的武器?这个难度就已经非常高了,耿澍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是个什么形态,他只是需要罢了。
方安点头,“成!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耿澍竖起手摆了摆,“不送!”
“军费开支愈来愈高啊!”陶舸伸了个懒腰,“现有的武器装备还不够么?”
耿澍摇头,坚定地说到:“远远不够,这次对敌,我们把吕宋和琉球的军舰都撤回来了,真是可怕,若在这个时候我们遭到攻击,我们拿什么抵御敌人。还有,鄂尔泰的十五万大军,若不是我把能动的大炮全拉出来,如何能赶跑他们?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军舰数量最起码还得翻两番,火炮得翻三番,不行,得四番。”
“有一股大蒜味?那是何物?”弘时听完鄂尔泰的叙述便在脑海中仔细搜寻,那炮弹炸开后便会剧烈燃烧,温度非常高,很多士兵都被烧伤,如今士兵惧战的心里非常严重。
“回皇上!”鄂尔泰跪在地上,“叛军的船未过山东便回了去,显然他们只想割据,不想北上,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只要我们新军建毕,必能铲除恶匪!”
弘时叹息道:“我们筹备新军,铸造火炮和枪支的时候,别人就会闲着么?现在打不过,以后也未必能打过啊!”他心中哀道:“但求弘昼念在兄弟情谊上,仅是割据便罢了!”真是痴人说梦话,弘昼同意,其他人未必会同意啊!叛党的头目叫严祌,可不是弘昼啊!
弘时摸了摸龙椅,如愿是如愿了,怎么就没有一丝的喜悦呢?连续两仗失利,这回可是要任由八爷党的人宰割了?弘时慢慢地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望着鄂尔泰说到:“你且起身,你说,朕是不是太没用了?还不如那弘历,最起码,他坐这位子的时候没输过仗!”
“此言差矣!”鄂尔泰抱拳道:“皇上收拾的都是前人留下的烂摊子,若非皇上,只怕这叛军已经打到紫禁城了!”
“真是这般么?”弘时自言自语,“诶!明日起,那群叔叔、堂兄弟们可有得烦咯。”
“停止向北扩张?”
耿澍皱起眉头,这是议会厅,不是陶舸的办公室,他需要注意言行。议会讨论的结果是停止地盘向江北的延伸,如今长江以南已被彻底拿下,不该留的人也全部送去了大洋岛。北方的扩张停止了,军备的扩张却没有被停止,议会向军部拨了款,款额是去年的十六倍,也就是说,议会同意了军部提出的新武器研发、采购提案,同时,批准了扩大军队规模的提案。
耿澍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不收复中原故土,反而急着向南推进,有意思,这群读书人对战争的狂热比他这个军人还要高啊。
弘昼摊开电报,看完笑了笑,“看来我们也得努把力啊!”
“筹建新军需要多久?”
傅恒坐在南三所的第一把交椅上,果然如弘昼所言,他坐在那里之后,没人有驳语。
鄂尔泰心中没什么底气,大清看似辉煌强盛,军队却是脆弱不堪,从雍正登位起,就没有一场仗不吃力的,到底是错在哪里?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不再适合战场了?鄂尔泰仰起头,半晌,他才缓缓吐到:“快则五年,慢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