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奴婢不敢说。”
“那是谁最先发现的我?”
宫女:“是奴婢。”
“那你就把当时的样子叙述给我听!”顺带揉着印堂穴。
宫女摇了摇头,显然害怕,有人不让她说。
许荣跃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示意女孩过来坐下。女孩摇了摇低着的头,面色上却无惧色,许荣跃看在眼里,这女孩机灵的紧。
许荣跃:“你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猜你现在正在找脱身的办法!”他押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道哉。
女孩闻声摇头,一双往鞋上看的大眼,充满狡黠。
果然这个紫荆城里能出气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是么?你是唯一发现我的人,你不肯说话,说明当时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是碍于某些人而不能说,不,不是不能说,是不能乱说!说明昨晚作为当事人的我一定干了什么不苟之事!说出来都嫌丢人。但是,你想想看,既然是不苟之事,你作为唯一发现我的人,现在还能站着听我说话,只能说明,要料理你的人暂时还没腾出手来,我醒了,我站起来,下面该躺下的人就是你了。”说完。许荣跃意味深长的盯着女孩,那猫盯着老鼠的眼神使得女孩浑身寒颤。
这姑娘显然聪明的咧,这个时候显然是要下跪认怂啊!但是老许打断了她,下跪,对待原尊还行,对自己,可不行。
“你很聪明!你是被人刻意安排在这儿的!外面有御前侍卫,这里是靠近内院,正常不会有侍卫。但是,现在有了,明着是便于照顾我,暗地里是盯你的!免得从你嘴里传出去什么不好的事!”女孩要开口说话,显得有些急,许荣跃再次摇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像烧水一样,水没烧开,怎么沸腾呢?话没说开,你怎么会跟我讲真话呢,说完理,接下来就是情,不给你的颜色,你张不开嘴。
“我猜接下来要料理你的人想必是裕太妃了,母妃年纪大了,又是先皇遗孀,整日吃斋念佛,明心明德,这点严德断然不会让你坏了,倘若不是裕太妃,那就是皇上,劣风入不得深巷。所以,接下来的你轻则关进慎刑司,重则小命不保,恐怕还要连带家人啊!”许荣跃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音量。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疑色,鼓了鼓嘴,许荣跃看在眼里煞是可爱,“我可以帮你,但是作为回报,你得告诉我实情!”
宫女抬起头看着许荣跃,一双大眼睛看的出奇,嘟着嘴,显然不太相信这位和亲王的人品。
许荣跃看着她的表情,笑道:“你倒是机灵,我要是有不轨,需要和你废这么多唾沫,直接叫人不省事么?你一个宫女,我向皇上开口,你觉得我会要不到么?”
不轨,你昨晚干的就是不轨的事,女孩寻思着,要不要说吧,索性赌一把,这倒是脱身最捷径的法子。
看到女孩准备开口了,许荣跃再次指了指身边的凳子,你又不是学生,我又不是老师,站着说话听着都累,而且这种气氛让他异常的压抑。
女孩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许荣跃,另拿起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到女孩边上,显然,他要听的东西必须是详细的,真实的。
女孩一坐下便开口了:“回王爷的话,昨晚奴婢发现您的时候,你正处于御花园里,而且~~”她边说边观察者许荣跃的神色,以致到了后面吞吞吐吐。
“而且衣衫不整,头破血流,身体蜷曲,双腿紧闭,死了般的躺在地上,对不对?”许荣跃见这姑娘说话吞吞吐吐的,变替她答了。他要的只是猜想的肯定,这种狗血的剧情明摆的,也用不着别人说,但是作为一个宗室的亲王,他还是有些疑虑,弘昼荒唐,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脓包吧。
女孩瞪着那双大眼,精致的脸蛋显得有些吃惊,“您都记得啊!”
看着她的反应许荣跃心里便有了数,这回女孩是盯着他看的,距离又近,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姑娘,个头不高,一双瞪大的凤眼,犹如精致雕琢的脸蛋,可是个美人,奇怪的是脸上怎么油腻腻的呢?
就这样小眼瞪大眼的两人相互对视着,突然间有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妥,两人迅速分开,女孩想要的是快速起身,和这位不轨的亲王拉开距离。
看到女孩要起身,许荣跃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烦躁,他皱着眉头把女孩又拉回凳子上,拉住女孩的手倒是松不得,不知道为何,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心安。
许荣跃也顾不得女孩的反应,低头沉思,现在他醒了,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亲王,他没有理由再在宫里呆着,另外,现在应该跪倒皇帝大哥的案前,死死抱住皇帝的大腿,苦苦哀求饶命。更要命的是,他要把这个女孩带走,不然这姑娘估计过不得今晚。硬着头皮也要上,他要在宫门下钥前带女孩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