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种海报,只有她画得出来。
“喏,”格雷斯指着墙上的一张贴纸,“这就是我当年画的其中一幅的复制品。”
等比缩小的画上,是湛蓝的天空和猩红的河流,中间用明亮的、浓纯的紫色从上到下狠狠刷了一笔。
紫色里面,是和平的金色阳光,还有无数只白鸽。
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上面的标语西西莉亚看不太懂,是西语。
但是从笔锋能看出来,格雷斯的双手充满了力量,内心充满了对战争的厌恶和对敌国的控诉。
整幅画看起来色调都很明亮,且对比色运用自如,确实不是当时的学院派画手能画出来的。
“虽然我们国家当时也不无辜,但我总能抓住敌国的重点,画出最符合当下需求的宣传海报。”
格雷斯靠在灶台上轻酌一口咖啡,“那次以后我就知道,军事法庭都是一群废物在支撑。
所以后来我又去了四次,每一次都是为可怜的女人们正名,我认为,她们不该遭受如此对待。”
她从二十五岁到了现在的四十八岁,二十三年时间,五次为了女巫上军事法庭。
大家不要认为很少,军事法庭不是那么容易能去的,如果是市政法庭,倒是很容易进去。
况且她是个女人。
不知道格雷斯做了怎样的努力,才能一次又一次站在法庭的正中央,对着台下的男人们控诉他们对女人的暴行。
她奔走了二十多年,收集证据和材料,想要解救被污名化的“女巫们”。
她的头渐渐白了,腰也渐渐没那么好了。
她的母亲也在十年前去世了,旁听席的男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
最后一次上军事法庭,当年那个法官告诉她:
“这是我的最后一场审判,格雷斯女士,我要退休了。”
格雷斯这才惊觉,自己早已年老,但她为女巫做的事,仍旧杯水车薪。
教会不断有新的女孩进去,然后再也没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那一身本事,早就受到整个西方国家的逮捕。
格雷斯端着咖啡,身后跟着端点心的西西莉亚。
“各位女士,吃点东西吧。”她重新坐回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西西莉亚这才意识到,那是广场的方向,处刑每个女人的广场。
她的双手握成拳头:“格雷斯女士,您会胜利的,我向您保证!”
格雷斯只是淡然地笑笑:“没关系的孩子,我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除了皇室以外的人找我设计宣传海报,我很开心,这是我爱做的事。”
她曾经为了女巫们画过无数张宣传海报,可是每一张都被破坏殆尽。
不是泼粪水,就是撕干净。
好像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对立面,每一个人都默契地无视或毁掉她的所有努力。
前十几年,还有母亲支持她,后来,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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