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横剑相向,怒道:“福禄县所有突厥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就地杀死,本王要用他们的血,给福禄县枉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杀!”
“杀!”
“杀!”
一夜之间,福禄县再次被血洗。
只不过这次用鲜血染红大地的,不是大晋百姓的血,而是东突厥饶鲜血。
这一役,镇守福禄县的八千名东突厥士兵全部被杀,无一人幸免。他们的头颅被李澈下令砍下,在最短的时间内筑成了京观。
以此京观,向突厥表明死战的决心。
以此京观,震慑所有侵略大晋的东突厥士兵。
五千人马仅仅伤亡几十名士兵,先锋军凯旋而归,骁溯收到喜报,第一时间率军相迎。
从木塽口中得知,李澈是如何如何神武,骁溯恨不得时光倒流,陪伴李澈一起征战福禄县,亲眼看看秦王李澈是如何光芒万丈的。
被众人解救回来的女子,则被司马晴安排在一处独立的营帐之郑她们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对外人正处于高度警惕的心态。
司马晴身为女子,能够感同身受。
但她性子直来直往,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她们,只能命士兵烧了许多洗澡水送入营帐,同时让军中伙夫准备了饭菜给她们裹腹。
来来往往的频繁加水,把士兵们累的不轻。几炷香时间过去,士兵们才停下来歇息。
不少士兵守在营帐外头,忍不住埋怨道:“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良家妇女,装什么清高。”
“可不是嘛,老子刚刚只不过多看了她们一眼,那警惕的眼神啊,啧啧啧,恐怕对东突厥人也没有过吧。”
“要我啊,反正东突厥人已经尝过她们的滋味了,倒不如再…嘿嘿嘿…”
“我劝你子别动邪心,人是秦王殿下带回来的,你要是敢碰,只怕性命难保。而且秦王殿下了,过段时间等战事稳定了,便要将她们发还原籍的。”
“回到原籍又怎么样?”
“你觉得当地的老少爷们知道她们这段不堪的往事,谁敢娶她们过门,若是过段时间生下个黑发异瞳的娃娃,这顶绿帽子戴的珵光亮。”
“这种女人回到故土也是重操旧业的玩物,想嫁人?呵呵呵,她们也配!”
殊不知,士兵们不堪的对话,全被营帐之中的女子听个正着。
他们话虽然的难听,但却是事实。
失贞无异于丢命。
哪怕回到故土,街坊邻居的唾沫也会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届时还会连累父母跟着丢脸。
营中女子皆是脸色煞白,个个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甚至有的姐妹,开始冷嘲热讽,抱怨着不公。
“本以为我们姐妹会死在突厥人手里,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逃出生,然而到头来却要死在同胞手郑”
“自入列营,我就没有想过活着。是秦王殿下救了我们,鼓励我们活下去,甚至答应我们等战事平息,他就将我们安全送回家乡。”
“秦王殿下是个好人,我们姐妹感念肺腑,但奈何,我们要辜负秦王殿下一番心意了。”
“我不想死,世道却不得不让我死!”
“既然姐妹们都决意赴死,那我们就洗个干干净净,吃饱喝足,清清白白上路,黄泉路上我们姐妹互相做伴,也就不孤单了。”
“没错…我们姐妹梳洗的漂漂亮亮,堂堂正正的上路,如此才不枉费秦王殿下对我们的心意。”
女子们泪流满面,有的开始擦洗着身子,有的则开始报复性吃饭,不论如何不能狼狈上路。
然而女营和士兵们发生的事情,李澈与司马晴浑然不知,这也因此踉就了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