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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雾浓一（第2页）

瑞桉一只手拉住我，另一只手在风止前向后一抓，提过来一只灰扑扑的小崽子，刚刚被我错认成乞丐的小女孩咧嘴一乐，双手合十，做出讨饶的手势。

瑞桉眯着眼，开口问道：“洲主的外孙女，要自己上街讨生活吗？”

小女孩掉着碗，抖抖袖子，无奈地说：“哎呀，他老人家忙得很，哪有功夫管我。雪宗主大人有大量，放我下来，我老实交代！”

瑞桉放下她，她先是谄媚地冲我笑笑，“嘿嘿，其实干我们这行还是缺钱的，就是碍于身份不好明说。谢仙主的珠子，仙主洪福齐天，仙途顺遂。”

而后立刻三指朝天，肃穆道：“让我跟踪你们的人长得可有特点了，哪儿都是白的，跟个雪人似的。”

这形容极贴切，我心想黎温跟得倒真快，照他这个度，兴许昨天就已经猜到我们要早走，先一步抵达雾都。

只是看瑞桉的神情，他好像没现，这就奇怪了。

雪言卿说他是半妖，想必妖修是实打实的，正统仙修占比太低，敢在仙门大本营动用的部分，不足以探查到黎温的行踪。

想起瑞桉说过，跟丢过黎温假扮的酒楼老者，联想昨天原主突然冒出来说的话。

若是神之侍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看了眼瑞按，我俩各有所思，一时谁也没说话，小女孩局促地站在面前，直抠衣角，我俯身摸摸她的头，说：“嗨，举手之劳，那‘雪人’，可有跟你说过在哪里碰面？”

她“啊”了一声，向后指道：“他不就在那里吗？”

瑞桉神色一凛，抬手将浓雾驱散出一条清晰的路径，恰好到黎温脚下停止，他背靠浓雾，明亮得太显眼。

眼看瑞桉撸起袖子就要再打，我赶紧拦住他：“这里不是南城。”

黎温还占着云沧山席弟子的名头，打完人可说不清。

黎温温和的笑着，开口对我说：“文璃，别来无恙。”

“云沧山因何被灭门，绮罗真君又因何自刎，你比我清楚百倍。”瑞桉讥讽道。

“师父仁心，放走了赤灵狐，师妹重情，难忍丧偶之痛。”黎温垂眼，伤感道，“若非有上天垂怜，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你放……”

瑞桉刚要骂，黎温打断他：“雪宗主，也别来无恙。”

他说完这句话，瑞桉额间青筋暴起，却莫名压住了怒火。在这来来回回之间，通过诸多不合常理，我对瑞桉身份有了肯定的判断。

虽然霜雪宗放他过境去复仇十分匪夷所思，但能与黎温相识，又与原主相识，继承宗主不直接使用母姓，反倒选择用“瑞桉”为名再冠以雪姓，且对云沧山之事耿耿于怀。

只能是“端木安”这名字已有身份，而这身份，绝不可作为霜雪宗主。

端木安只可能是妖尊赤灵狐，众所周知的大名。

“雪宗主担天下重任，性子该修得沉稳些。”

黎温缓步向我们走来，瑞桉转身拉住我的手，轻功点地，低空疾行，我回头看见黎温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心中有些纠结。

原主让我信黎温，本来我是抵触的，但若和瑞桉并列一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