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男人刚才在她怀里哭就很惊悚了,现在这副模样,她看不懂,见夫君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夫君为什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呢?温婉宁眼底满是疑惑。
陆谨笑了笑,垂眸看着小姑娘呆呆愣愣地只是看他,至于回不回答他的问题,已经不重要,好在是不哭了。
而就在这时,温婉宁却有些怯懦地开口回答道:“我以为、以为夫君把脑袋磕坏了。”
男人一愣,反问了句为什么。
听见自家夫君问她了,小妇人眸中带着一丝紧张地道:“因为没见过夫君哭,而且、而且之前夫君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温婉宁老实的回答,在陆谨面前,她一向是听话的。
这是阿娘从小就教育她的,天字出关,夫做主,女子要以夫为天,这是纲常。
从小长大的环境让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养成了怯弱顺从的性格。
陆谨当然知道自己的反常,但他又怎么能把真相说出来,只是敛眸不看她,用一种很低落的语气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婉宁生病了,病得很重,所以我害怕,害怕才会哭。”
“梦里都是反的!”温婉宁赶紧安慰道。
“是啊,梦里都是反的,我的婉宁会长命百岁,是不是?”陆谨听得小妻子这么掷地有声的安慰他的话,不觉开怀很多。
他想,这辈子不一样的,他不会再让婉宁受一点的委屈。
小妇人却被男人那句“我的婉宁”羞了好一会儿,羞赧过后才反应过来,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原来、原来夫君一直是在乎她的,不然,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就这么伤心呢?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只觉得心底有几丝甜意升起,笑得像只偷吃得逞的小猫。
陆谨睨她一眼,这小妮子真是一会儿一张脸,刚刚还哭得不行,现在又冲着他笑得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小妇人被睨了,也不像以往那样怕他,谁让今天这个冷面夫君还趴在她怀里哭过呢,她的胆子大了些,语气竟带着揶揄:“原来夫君跟阿娘一样,是嘴硬心软的。”
陆谨瞪着她,故意把脸一板,“我看你现在是越发没规矩了,夫君是可以调侃的吗?”
温婉宁哼了哼,丝毫不怕他了,甚至也有些得意的睨了他一眼。
今天知道她的丈夫心底居然是这么在意她的,温婉宁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她的丈夫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就哭了,如果她真的发生不好的事,那夫君肯定比刚刚还要哭得大声。
陆谨已经是只老狐狸了,阅历多年,一个小姑娘心底在想什么他当然看出来,看着小妻子这样容易就满足的样子,他的心却像被撕裂了一般,难受得要命。
落在那张白嫩小脸上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心疼,他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但嫁给他这样的丈夫就是上辈子作了孽。
温婉宁没注意丈夫了,她此时才突然发现,熬好的那碗药已经凉了。
“哎呀,药凉了,我、我去给夫君热热。”说着就伸手准备把药碗端走。
陆谨赶忙把小妇人扯到自己怀里,“你看我像生病吗?是药三分毒。”
温婉宁正要说他呢,甫一听见这话,又认真看了看男人的脸色,神采奕奕的模样,看着确实不用喝药。
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又挣扎着起身,想去把药碗洗了。
不想男人却不依,一个翻身就把小妇人压在了身下。
这样暧昧的姿势,温婉宁已经经过人事的,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脸一下羞得通红,伸手想把男人推开。
无奈力气太小,倒惹得男人一声轻笑,俯身在小妻子耳边道:“夫人亲自检查检查为夫的病好没好全?嗯?”尾音故意拉长带着别样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