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且慢。”蹈海妖圣跪伏在地道。
“噫!你还有甚不服?”蜃龙老祖转过身来,射出两道睛光,那暗金色的睛光笼罩着蹈海妖圣,只需他意念一动,便能将蹈海妖圣毁成齑粉。
“在下佩服。”蹈海妖圣道,“还请老祖赏脸,叫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你要请客?”蜃龙老祖收回睛光,蹊跷地问道。
“是。”蹈海妖圣道。
“我没钱,也没有妖丹、蜃丹给你,只是白吃,你还请么?”蜃龙老祖琢磨道,“可白吃别人的,我于心不忍。又没有可给予你的报酬,该如何是好?”
“老祖说笑了,您肯赏脸是我山寨之幸。哪敢要……”蹈海妖圣道。
“莫急莫急,伺候得好,总还要给些玩意儿的。我老祖并非不讲情面的。”蜃龙老祖朝寨门喊道,“呆小子、傻丫头,过来吧。”
听得唤,蜃袖儿和蜃行素立马赶来,见到那团紫幽幽的气息和蹈海妖圣,蜃行素道:“那家伙是什么东西。”
“妖族之人,叫什么妖离还是离妖,妖主的大弟子。这位是老交情。”蜃龙老祖指着蹈海妖圣道。
“蹈海妖圣是么。”蜃袖儿道。
“正是在下。”蹈海妖圣说罢,瞧了瞧眼前的人儿,风姿绰约,皓齿鲜唇,眉目顾盼间带着诱惑,当下也如云中行素初见般心旌摇曳起来。
“今儿和翻江妖圣见过面了,不想又见蹈海妖圣,天下真小呀。”蜃袖儿碰碰蜃行素道。
蜃行素知道她要自己开口,便道:“老祖,唤我们何事?”
“寨主要请客,你们点餐吧。”蜃龙老祖道。
“客随主便。”蜃行素道。
淮妖帮正堂也算气派,正中背景是座巨大的铁靠山,靠山上是一副徐州淮渎地域山水画,角落里有首诗:
镔铁造就玲珑地,天然顽石啸淮滩。
休要帮主欺吾党,岂得风月久摧残。
蜃行素看罢问蹈海妖圣何意,蹈海妖圣只道:“落草前,我兄弟二人读过两年书,落草后兄长心中愤懑,捣鼓了这几句。没什么意思,玩笑话罢了。”
淮妖帮帮众再次被唤醒置办酒席,很快便上来一桌酒肉,居中的是只烤全羊,蹈海妖圣化出牛耳尖刀,分给众人,特地对蜃袖儿道:“不知姑娘名讳?”
蜃袖儿只当没听见,依旧和蜃行素交头接耳,蜃行素道:“袖儿。”
“袖儿姑娘,可吃得心头肉?”蹈海妖圣一手把持牛耳尖刀,另一手抓来一颗怦怦跳动的羊心,问道。
瞧这架势,是对自己不服。
蜃袖儿腾地火起,化出一道蜃息,如千条青色钢针,直直刺向蹈海妖圣。
蹈海妖圣忙转动牛耳尖刀欲抵挡。
蜃袖儿哪肯给他这机会,身形嘭地化出蜃气,境界威压顿时将他压制住。这蹈海妖圣欲动不能,只能眼看着青钢刺进心脏。
那颗心脏立时便千疮百孔的了。
一声闷哼后,蜃袖儿手势一换,蹈海妖圣便见到自己胸膛已被破开,那颗跳动的漏血的心脏端端地飞离体内,飘在半空。
“心头肉么?”蜃袖儿嗔道,“帮主如此好客,我便尝尝。”
蹈海妖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蜃袖儿削去心尖儿,巨大的痛感传遍全身,只得求救,眼神便瞟向离妖妖使。
离妖妖使似没看到,闭上了眼,连犀角上的妖火也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