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然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感觉浑身酸痛,头晕胃酸,喉咙刺痛,脖子辣乎乎的,判断自己应该在医院,看满满在床边低头打盹,很努力想回忆自己怎么了,但发现断片断得很彻底!想叫一声满满,声音却哑了,尹然闭眼忍着难受,又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有半点记忆。满满正好一个盹把自己打醒,看尹然醒了,马上俯身抱住她肩膀,温柔询问,“哪儿不舒服?”
尹然扭扭脖子,慢慢抬手指指喉咙,几乎无声,“痛,口渴!”
满满抬手看一眼时间,用棉签沾水帮尹然擦嘴唇,声音始终温柔,“你洗了胃,还不能喝水,再忍忍!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尹然伸手抓住满满的手,艰难开口,“我怎么了?”
满满始终藏着有伤的右手,怜爱地咬牙用左手轻拍拍尹然的额头,低声轻哄,“喝太多了!现在没事了,知道你不舒服,再睡一会儿,好了再说!”说着,把尹然的手握在手心,起身吻吻她的额头,朝她挑眉笑得温暖,“听话,闭眼睛,睡觉!”
尹然听话地又闭起眼睛,等她又睡过去,满满提气起身,径直去看从夜店拉过来的三个人。第一个被砸晕的人已经醒了,还在病床上睡得打呼!满满握紧拳头,走上去掀了被子就把他踹在地上,上前跪在他肚子上,掐住他的脖子,“睡得挺香?!”
男人下意识抬手护住头,人都还是懵的,“大哥,有话好说!”
满满站起身,“平时下了药都在哪儿办事?怎么办?”
男人抬头看着满满,“大哥,认错人了吧?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满满点点头,一拳甩在他脸上,“再想想!”
男人捂住脸,大叫起来,“医生!护士!杀人啦!”
很快进来一个护士,满满俯身提起男人,把他推回床上,“很想死,是吗?”
护士也不敢靠近,“你干嘛?我叫保安了!”
满满叫住护士,“不用!我给你们创收!”说着,当着护士的面,抬手捏住男人的下颌,把他下巴直接拧脱臼了,扭头对护士淡淡道,“他还有话没说,给他接上,我不走,就在这儿!”
护士马上跑去叫医生,满满对男人正声道,“你死不了!不是喜欢玩儿吗?等你玩儿累了,会说的!要不然报警吧?正好,我女朋友的血检报告马上要出来了,我也正想报警!”
男人自己托着下巴,接着口水,眼神闪躲,医生进来,帮男人接好下巴,让满满出去,男人主动说跟满满认识,刚刚是自己做噩梦了。医生看满满衣服上血迹斑斑,手上还缠着纱布,值夜班见多了这些所谓的江湖恩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满满皱眉嫌弃一句,“这里是医院!”
等医生带着护士走后,满满对男人扯唇笑笑,“还挺能说谎!说吧,想起来什么?”
男人摸摸自己刚复位的下巴,左右动了动,说话声音有点气虚,“我也是刚跟鹏哥认识不久,这些事不知道!”看满满又握紧拳头,男人防御地缩紧身体,“真不知道!”
满满反手打了他护住头的手一下,“那个夜店的股东叫什么名字?”
“蒋,蒋鹏!”男人有问必答。
满满坐在床边不耐烦,“问什么答什么?你这么笨,怎么混的?”
男人拿下手看满满没准备动手了,才稍微有了点底气,“我只知道他有个姑姑是区开发部门的,还有,他舅舅在做餐饮,醉仙阁,就是他舅舅的!”
满满站起身,“找医生检查一下,没事就别占用医疗资源了!医疗费不用你自己出,要睡回家睡个够!”
走出病房,满满又去看了其他两个人,都还没醒,严重一点的是那个股东,手脚多处骨折,脏腑情况要等白天做全面检查才知道。另一个脸上缝了十几针,耳朵里进了玻璃渣,等人醒了才知道有没有影响听力。
满满走去医院走廊尽头,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对方明显还没醒,“辛满满?这个时间,什么事?”
满满语气是抱歉地笑音,“我知道时间不合适!但确实很急!你们单位有没有哪个女领导,姓蒋!侄子做娱乐行业!”
对方明显来了兴致,“怎么了?你也认识蒋鹏?”
辛满满知道找对人了,“不认识,不过很快就认识了!什么背景?”
电话那头说的句句重点,“对外都只知道他姑姑和舅舅,其实家里坐镇的是老爷子,你应该认识,宣传部门的,蒋国槐!”
辛满满轻笑一下,“知道了!谢谢你,打扰了!”
“回来没?回来约着吃个饭!”对方叫住满满。
满满回头看一眼病房,“女朋友病了,下一次,我请你!”
挂了电话,满满低头扯起衣服看一眼,又抬手看看包扎处,自己都嫌弃地皱皱眉,走回病房。在椅子上坐到闹钟响,满满关了闹钟,扯了手上的纱布,坐去床边扶尹然坐起来,“大小姐,可以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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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着满满递过来的吸管,喝一口水,感觉喉咙刺痛一下,但还是小口小口喝了好几口!满满看她吞咽困难,心痛地提醒,“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尹然吐了吸管,歪头在满满怀里,声音嘶哑,“我到底喝了多少?”
满满低眉看着尹然,嘴唇都起皮了,他把唇贴在尹然发间,“很多!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现在就休息,休息得好,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