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得知自己搭上了童贯和蔡京的门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更让他无语的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关键时刻让西门庆溜了。
轰动东平府的几件大案终于“真相大白”,尽管金银铺案不是西门庆所为,但这顶帽子注定要扣到他头上,没人比他更适合背这个黑锅了。
还有一件事李茂干的非常漂亮,抄家西门庆三人,所得七八万贯财物都被他送给了童天胤,王宪超等人。
这完全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李昌期和胡师文也捞到了不少好处,唯独陈文昭那里,李茂没敢吐露一个字,生怕老师伤心失望,连出面也是以武大郎的名义,只是让童天胤等人心里知晓罢了。
用王宪超的一句话说,李茂行事大气敞亮,以后一定要多亲多近。
童贯和蔡京在书信上都说让李茂尽快进京去太学读书,李茂却无法成行。
一来伤势没好,二来他过了年还想参加科举考试,这是老师陈文昭的心愿,他不能再让老师失望,约定来年桂榜高中后前往京城拜谒两人。
天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雪,雪不大但是风声呜咽十分瘆人。
“太太,我害怕。”玉箫被一队军兵看着和王嫱上了一辆马车,不免想起那些被沉入冰窟窿的嬷嬷丫鬟,小姑娘吓坏了。
王嫱坐在马车里镇定自若,“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过去了。”
玉箫哭道:“太太,我们诬陷李茂……他不会放过我们,是不是也要把我们杀了泄愤。”
玉箫正哭的时候车帘一撩,看到走进来的人,主仆二人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来人赫然是她们口中的李茂。
李茂走进马车坐到王嫱身边,看到王嫱的眼神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不敢和自己对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暗黑膨胀,“夫人,我有那么可怕吗?比之蛇蝎如何?”
王嫱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一些,听了李茂的话知道是指桑骂槐,暗指自己心如蛇蝎,“妾身到了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只盼凌云将一腔怒火只发泄在妾身一人身上。”
李茂知道王嫱害怕他针对吴月娘,看来这个女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对亲人太过心软,每每被人拿捏,“夫人放心,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对月娘报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迫害她……”
李茂说着车帘再次一挑,孟玉楼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而且用很是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李茂,又瞥了瞥王嫱。
李茂不由得苦笑,他只是路途无聊想逗逗王嫱,看着王嫱手足无措颇有些快感,哪知道孟玉楼会紧跟着进来。
“玉箫,陪我打双陆。”孟玉楼像是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了时兴的飞行棋。
玉箫内心始终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但又不敢违背了孟玉楼的命令,只能心不在焉的打着双陆棋,很快被杀的丢盔卸甲。
王嫱一声低呼让孟玉楼和玉箫扭头望去,发现王嫱脸色不自然的涨红,一只手压在衣襟上,衣襟微微起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作怪。
王嫱被玉箫和孟玉楼看着,顿感身上凉飕飕的好像光了一样,拼命的想阻止李茂的手,可惜李茂的力气不是她能阻挡,等待她的是缕缕失守。
李茂的手肆意在王嫱身上把摸着,已经熟透的人儿哪里经得住如此逗弄,时间不长呼吸声浓重的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