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也不理会韩瞿和杨时如何踢皮球,既然踢到他的怀里,那他还客气什么,当堂将猪尾巴等人一顿好打,首犯则被关进了开封府的大牢,等着刺字发配。
开封府前一阵马蹄声响,李茂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翻身下马。
趾高气扬的走进了衙门,目光最后落在了孟玉楼身上,顿时大放光彩,色迷迷的看个没完。
“来者何人?”李茂明知故问,一看那颗出奇的大脑袋,肯定是那个朱大头了。
朱汝贤冷笑一声,“本官乃光禄大夫朱汝贤,你是什么人?”
“下官开封府提刑李茂,不知朱大人前来有何公事?”
朱汝贤斜眼瞥了瞥李茂,“本官的院子前段时间购得一栋酒楼,不知为何被开封府锁拿,是否该给本官一个说法?”
李茂佯装不知把此案的过程一一讲述,“巧取豪夺不外如此,朱大人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朱汝贤哼了一声,“有不清楚的本官自会跟杨大人讨教,不知杨大人何在?”
李茂说了一句不清楚,转身对黄忠康道:“黄都头,动手,狠一点。”
黄忠康有点头疼,当官的都遁了,留下他这个芝麻大的小官杵着,见个人都是爹啊!
黄忠康看了看朱汝贤,又看了看李茂,吐气开声道:“先杖责后刺配,行刑。”
“大胆?”朱汝贤大声断喝,瞪着眼珠子盯着黄忠康。
黄忠康见李茂的眼神瞄过来,知道此时违背了李茂的意思,那么他这个开封府的都头也就当到头了,为了自己的饭碗,只能顶着朱汝贤的压力,虽让李茂是他的现管呢!
随着黄忠康的命令,衙役们如狼似虎把猪尾巴按倒在地,碗口粗的棒子如雨点般落在猪尾巴的身上,五十大板下来,已然昏死了过去,可见真的下了狠手没留力气。
朱汝贤看着李茂和黄忠康,怒极反笑啧啧有声,“李茂是吧?一个小小的提刑,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李茂的目光不甘示弱的看着朱汝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一个无赖捣子,本官倒是想起了一句话,狗仗人势,就是不知道谁是人谁是狗啊!”
朱汝贤伸手点指李茂,“出口不逊大言不惭,我要让你知道本官的厉害……”
朱汝贤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心腹仆从一溜小跑几开,低声对着朱汝贤的耳朵说了几句,让朱大脑袋脸色数变。
得知其中的关窍,朱汝贤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大骂阴险小人,这不是给我下套吗?你可真够狠的,竟然让我跟童贯的人掐起来,这笔账我也记下了。
朱汝贤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像刚才那些狠话不是他说的,“原来是新科状元郎,瞧我这记性,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一切都是哥哥的罪过,这一篇还望凌云就揭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