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蕴哈哈大笑,“东平县案首,我还以为东平县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士林败类上了榜首,东平文风太弱,圣人为之心痛啊!”
“我还以为应天府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区区应天书院学子上了榜首,如此做派,文风教化也不过如此。”
李茂针锋相对地顶了他一句,蔡蕴脸色一变,盯着李茂道:“你待怎讲?”
李茂笑了笑,“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你要让我重复一遍吗?舌战群儒向来是我的专长,不服来辩。”
曾孝序上前打圆场:“一泉兄,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你海涵,不过一泉兄没有别的事,还是不要互相打扰了。”
蔡蕴今天作为东道宴请其他几个地方的应天府学子,李茂的针锋相对让他觉得在学弟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气不过便寻衅到了这几个外地士子身上。
他们这些在应天书院进学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外地学子。
如果李茂软趴趴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且言辞犀利,他心中愈加不忿。
而且蔡蕴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平时强忍的傲慢性格暴露出来,指着曾孝序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腐儒毫无才学,也配来蟾宫折桂?”
曾孝序大怒,双眼瞪着蔡蕴,“嘴上放干净点,都当所有人皆愿意捧你的臭脚吗?自己才学如何就没有个数?”
蔡蕴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曾孝序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姓曾的,我忍你很久了,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出口不逊,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蔡蕴的厉害。”
李茂起身架开蔡蕴的手,目光淡然道:“我看你是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别给脸不要脸。”蔡蕴一身酒气,对这种醉鬼,李茂哪会客气。
这时有人在蔡蕴耳边低语一句,李茂只听见‘不举’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那人看去。
蔡蕴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茂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
“原来天生是个阉人,不举来应举,那还有个好吗!我肚子都要笑疼了。”
不等蔡蕴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只听砰的一声,一拳结结实实轰在他的鼻子上。
蔡蕴一声惨叫鼻血长流,身体向后飞去,砸坏了两张桌案,捂着鼻子惨叫不已。
李茂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那个碎嘴的士子脸上,将对方抽得眼冒金星,口鼻溅血。
突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士子之间言语冲突非常常见,但是直接上演全武行的不多。
李茂只觉得晦气,对金大坚二人道:“这群人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吃酒。”
曾孝序没想到李茂真的动手,连忙起身追赶,他对李茂的才学非常看重,很想深入结交。
李茂等人刚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阉人,别让他跑了。”
只见蔡蕴满脸带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的十几个书院士子跟在后面虚张声势。
李茂见蔡蕴等人仗着人多要把事情要闹大,转身对追来的印象不错的曾孝序说道:“你且让开,我来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涨涨记性。”
李茂又看了一眼蔡蕴,竟然拿他不举的流言当笑料,有必要让这厮闭上臭嘴,免得污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