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闺女,一边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段夫人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临走之际段寒霆亲自出去送母亲,段夫人道:“你姐昨天过来找我,哭的很伤心,说你冲她了一顿脾气,你可从没对她这样过。”
段寒霆沉着脸道:“我对她好是因为她是我姐,但我不能容忍她为了维护她那个人渣丈夫,诋毁我的妻子。”
“人都是护短的,他们夫妻感情再不好,也是两口子,跟你和荣音是一样的。”
段夫人劝导着他,“你大姐的婚姻,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伤,是我和你父亲对不住她,她心里苦得很,你该多多体谅她才是。”
段寒霆看着母亲操劳又担心的眉眼,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我知道了。这里风大,您快上车吧。”
“不许再欺负荣音,听见没有?”段夫人点了点他。
段寒霆将母亲送上车,轻笑,“您老放心,我疼她还来不及,不会欺负她的。”
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他在心里补充道。
……
送走母亲,折返回病房,荣音吃饱喝足,没形象地打个饱嗝。
见段寒霆回来,她举起手中的汤碗卖乖地冲他笑道:“给你留了一口,快过来喝。”
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和方才幸灾乐祸的她全然不同。
狡猾的小狐狸。
段寒霆大度地不跟她计较,过去牛饮似的把剩下的半碗鸡汤喝完,放下碗,便见荣音盘腿坐在床上,巴巴地瞅着他。
“看我做什么?”
荣音挑唇,小嘴抹了蜜似的甜,“看你好看。”
段寒霆剃她一眼,“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打什么歪主意?”
“没有”
荣音拉着长音,低下头戳了戳床板,咕哝道:“我是想问,我以后,还能去军营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段寒霆心生一股恶趣味,犹生一种翻身当家做主人的豪迈之气,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某人不是放狠话说,以后再也不去军营了吗?现在是怎么了,反悔了?”
荣音臊的脸色通红,闷闷地低着小脑袋,继续戳床板,都快把床单抠破了,嘟囔道:“我那不是气话么,谁叫你什么人都放进去的。”
“好大一股醋味啊。”
段寒霆戏谑地挑起荣音的下巴,唇畔挑起一抹轻笑,“我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你还担心我会纳那个陆卿卿为妾?”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担心。”
荣音咬了咬唇,郁郁道:“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酸的厉害,想醋上一醋。”
段寒霆听着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这小妮子早就把他刻在了心上,还浑然不知,傻的可爱,这醋吃的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