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摸了摸毫无大碍的头,侧身看向另一边的浅野零。对方正在闭目养神,捂着额头眉头紧蹙,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噗嗤”一笑。
伏见小姐的头,也是很硬呢,少有人能够接住他那么多次头锤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在这次头锤交流之中,他能感受到伏见小姐是个真性情的人。
可能他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他不该依靠别人的片面之词而对一个陌生人下定论。
以头辨人炭治郎被戳上好人标签的浅野零毫不知情,他恹恹的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休息。
“……”疼qaq金鱼草默默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灶门炭治郎,他已经晕乎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冒金星脑子胀疼。
疼得想嘠唧嘠唧叫。
但是雄伟男性的面子绝对不能丢。
金鱼草按捺住想要现出原形打滚的冲动,龇牙咧嘴的蜷缩在地上,等待着疼痛过去。
听到身边传来一些响动,他慢半拍地抬头看。
——是一片重影。
一朵朵的红在他眼前摇晃重叠,像是春日里绽放的丛簇繁花,一晃一晃地看起来非常有弹性。五官模糊,肢体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一团团的头。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扔来一件黄澄澄的东西,他脑子蒙闪躲不及,就被蒙了一脸,怔怔地拉下身上的布料,顿了下才往手里看。
是一件羽织。
他捏着衣角,有些犹疑:“?”善于观察的细心少年看到了对方裤子挂着的一截树枝,再从加上布料被撕扯出的毛边推测出“伏见小姐”很可能是被树刺勾破了衣服。
本性湿柔,对异性又格外照顾的男孩羞涩地挠了挠头:“先披着吧。”“嗡——”这是脑袋依旧处于轰鸣状态的金鱼草听到的,其实他什么都没听清。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已经被头锤砸得五感丧失六亲不认。
礼貌的微笑是他保持尊严的最后方法。
炭治郎说话,他笑;炭治郎鞠躬,他笑;炭治郎将他扶起来,他笑。
他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机器。
自己衣服被好友拿去向女孩子献殷勤的我妻善逸:“……”啧,炭治郎这小子撩妹高手啊。
“炭治郎太过分了,为女孩子披衣服这种事为什么不留给我真过分!”他勾上炭治郎的肩膀,一把抓着对方的衣领大声咆哮。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你认识这位漂亮的伏见小姐吧,一直都不和我说是在是太过分了!必须……嘠!”稳重的炭治郎一把薅住吵闹源头的脖子,用力一锤,噪音消失了。他伸手递到金鱼草面前,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伏见小姐,他太吵了。”“嗡——”眼前全是重影又耳鸣的金鱼草脖子一梗逞强地回答:“嘎?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