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急,还有些兴奋……”说着说着,不死川实弥随手揪一下身边的一根野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植物特有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一切都快了。”快了。
完成自己的使命,救出玄弥。
只要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不死川实弥红了眼睛却憋着不落泪,目光落在虚无缥缈的原处,表面看似平和,藏在布料下的手正在颤抖,牙根被咬的嘎吱作响,他甚至还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咬破了自己口腔中的软肉。
不死川实弥胡乱的舔了一下口中的伤口,尽力掩藏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一定会救出玄弥的!”他恍惚转头,原来是甘露寺蜜璃正握着拳向他保证,可他似乎累极了,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对方的安慰。
青年酝酿片刻,才慢慢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做什么傻事。既然主公已有计划,我就会认真执行。”他说的很僵硬,几乎是一字一顿,但也、无法忽视其语气中的决心。
蝴蝶忍一时无言,后半晌才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肯定会胜利的,人类会胜利的。”“嗯。”她抬头看,只见不死川实弥一副神思不属三分恍惚的样子,她深知现在需要给对方一点单独的空间来处理自己的情绪和调整心态,于是拉着甘露寺蜜璃一起走了。
在听闻亲生弟弟被困之后,没有大声吵嚷,没有冲动提刀,只是压抑着情绪,咬牙安静的听着。平时不死川实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从未见过他如此沉寂的样子。
后者只觉得不死川实弥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但碍于好友的眼神暗示,她便也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了。
独剩一人。
影子被拉长,孤单的贴合着地面。
脸上的三道疤遮挡住了他原本俊秀的脸,而身上肃杀冷漠的气质成功的是大多数人忽视了他原本出色的面容,此刻安然寡言的样子倒是一下子显出他的脆弱来。
他站了许久,直到眼中的泪意蒸,眼眶干涩才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
“鬼杀队,嗤,鬼杀队……”青年的呢喃消失在风中。
“弥豆子,今天月亮不错呢!”灶门炭治郎伸手抱了抱幼儿版本的妹妹,看到对方的笑容之后,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身形缩小后刚好能站在竹筐里的弥豆子可爱的犯规,粉色的眼睛剔透如琉璃,直勾勾的盯着哥哥,天真无邪。
由于弥豆子不吃人的缘故,平常活动所需的能量无法得到有效的补充,所以经常需要陷入沉睡恢复体力,白日呆在藤箱中,有时晚上也睡不醒,加上最近鬼杀队的事务繁忙,说明两人已好久未曾亲近了。
炭治郎不自觉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柔声哄着,“乖哦。”小小的女孩伸出带有婴儿肥的双手,轻轻地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梢,拢在手中拽了拽,歪头表示自己的疑惑。
“头?”少年恍然了一下。
他也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长度已及肩膀,刘海也有些挡眼了,“之前就说是要修剪头,好像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在拖延呢,嘿嘿。”炭治郎摸头傻笑了两下。
小小的祢豆子从滕箱中爬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指甲拉长变尖,指尖挥动时,一缕缕头掉落在了地上。
灶门炭治郎先是一愣,然后乖巧的呆坐着不动,让妹妹随意动作。
“哗啦哗啦——”碎掉落了一地。
“哇啊啊啊我们弥豆子真是乖巧可爱又懂事!”伴随着一阵吵闹和咚咚咚的踩踏地板声,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靠近,并且试图伸手掐一掐弥豆子的脸颊,还没得逞就被炭治郎眼疾手快的打了一下。
“嗷嗷嗷!”偷袭者一个翻身躺倒在地,抱着自己的手臂翻滚,口中乌拉乌拉的呼痛。
我妻善逸泪眼汪汪的看着那对兄妹,哽咽着说道,“干嘛那么用力?”灶门炭治郎立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谁叫你冲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只狗熊一样,要是吓到弥豆子怎么办?!”我妻善逸哦了一声,反省三秒之后又迅凑了上来,压低声音,“炭治郎,你认识一个不死川玄弥的队员吗?”灶门炭治郎想了想:“是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弟弟吧。之前在入队选拔见过,看起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后来在驻地也见过几次,但没有好好打过招呼。”我妻善逸点了点头,“就是他,听说他被鬼抓住了。”炭治郎瞳孔剧缩,“抓住!?”“其实抓住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在我打探来的消息中他孤身陷入了敌人内部,怕是一定凶多吉少了。”我妻善逸的表情也有些沉重,“风柱大人现在还受了伤,小葵叮嘱所有人最近都不要去打扰他了。”灶门炭治郎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亲人分离的痛苦他尝过,因此更加能感同身受对方的无奈悲愤。
“……他一定很难过。”我妻善逸心里也有些难受,“肯定啊。”他想到什么又啊了一下,手脚并用爬了过来,“我会知道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你还记得吗?那个叫做伏见冷子的女孩子。”我妻善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喜欢露一只眼睛的那个独眼女孩子。”伏见冷子。
那个和鬼舞辻无惨有不明关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