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诱惑他?”乔治抿唇,“还是杀死他?”
“在这节骨眼他死了会太麻烦,但如果拿住了他在道德上的把柄,”埃莉诺语调冷酷,“他日后就不得不有所退让。”
“今天午餐后你和他都有一段时间不见踪影,那也是你在布局?”
埃莉诺没否认。
乔治半晌不说话。
她就哑哑地笑:“我也该提醒过你,这样的事之后还会发生……如果我嫁给他人,你甚至无法像今天这样介入。”
“我只是……对此毫无准备。”乔治向她走了两步又停下,“况且我以为……你至少会事先告诉我。”
“有些事只能由自己我去做。”埃莉诺顿了顿,不知是示弱还是在劝服,补充,“这样对你更好。”
“我可以确保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乔治涩然一笑。
她垂头看着鞋面。
乔治隐忍地吸气又吐气,着恼的字句便成了叹息:“只要你的心属于我,这样的事我会努力接受。但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依然不相信我。而我之前以为,这一点终于有所改变……”
埃莉诺按了按额角,没有看他:“但我不希望你看见我的这一面。至少不是今天……”她无声地笑起来:“要我戴着你为我赢来的花冠告诉你,我要引诱别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在其中出力?”
她笑得惨然:“即便是我,也无法轻而易举地做出这样残忍荒谬的事。”
乔治默然凝视她。
埃莉诺不堪这样沉甸甸的注视,别开脸,低低道:“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
“如果驱赶我就是你对我爱情的别样表现方式……”他却笑起来,终于突破僵持的安全距离,走到她面前,“那么,不,永不。”
他俯了身要吻她,她却颤栗起来,一侧头闪开。
气氛再次紧绷。
乔治的嗓音黯哑:“也许不仅是我自己,你也高估了我的气量……”他的黑眼睛幽沉,近在身旁的烛火都照不徹其中的暗涌。
“我已经近四个月没碰过你。而今天……我才为你夺得冠军、为你决斗,就看见你那样对待别的男人。而现在,你却不愿意让我做同样的事。”乔治艰难地顿住,“我也说不清到底哪一种情况更残忍。”
埃莉诺抱紧双臂,因不存在的寒意微微打颤,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什么样的斥责我都会接受……但不行。”
他颓然收回伸出的手,一如既往地执着于刨根问底:“为什么?”
她看他一眼。
乔治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