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听了高寅的话之后,便阴沉个脸,“高寅公公,你我同为太监,你又有什么资格质疑皇上的想法呢?这杯毒酒就是皇上为月嬷嬷准备的,这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名不正言不顺地继位,我身为一个太监都不服,在我临死之前一定要说,李尘襄这皇帝一定当不久!”高寅的内心犹如塞满了万千郁愤,现在全都一吐为快。
“高寅,别说了!我认了,谢谢你。”月嬷嬷反倒显得异常平静。
只见太监瞟了眼高寅,转而面对月嬷嬷说,“还是月嬷嬷您识大体,来,这杯酒可以让您很轻松地闭眼,您放心喝下吧。”太监在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邪恶,只是月嬷嬷没心情体会这杯酒的作用,反正这杯酒必喝无疑。
“月嬷嬷,你可千万别喝啊!”高寅十分不舍,整个人几乎要倾牢门而出。
“高寅公公,实话和您说了吧,这杯酒是水灵才人恳请皇上御赐给月嬷嬷的,如今她深受皇上恩泽,您还是别逞能了,当心奴才继续让您承受那些酷刑,看你还敢放肆!”
“行了!都别说了,麻烦公公转告皇上和才人,月嬷嬷我先去了。。。。。。”说完,她立刻夺过太监手里的那杯毒酒,一口气把它喝完,高寅看了这一幕眼泪直打转。
“月嬷嬷。。。。。。”
太监见月嬷嬷已经把毒酒完全服下,便直接离开,连招呼也不打。
月嬷嬷使劲用手围住自己的脖子,只见她的脸憋得通红,她的喉咙犹如火烧,高寅就是觉得那些太监来者不善,只见月嬷嬷还是没有过去。
她的身体缓慢倒地,可是整个人犹如火烧一般,她万分痛苦,在冰冷的地面翻来覆去,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感,各种感受翻江倒海而来。
高寅不明白皇上御赐给月嬷嬷的是什么药物,如此痛苦难受。他当然也清楚,水灵才人是出于好意,月嬷嬷本就身子骨不好,如果再活在世间折腾对于她而言是一种极无尊严之事,可是现如今又何谈尊严?
月嬷嬷的脸上布满了血迹,那是七窍流血,没想到这种药竟然比受酷刑还严重,突然间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咬舌自尽。终于,月嬷嬷用自己的最后一道力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高寅简直泣不成声,想起月嬷嬷在此地与自己所讲的一番话,他的内心不禁万分难过。。。。。。
李尘冀正在屋子里看书,他的心顿时生疼,一种不安之感瞬间袭来。。。。。。
“四哥,你还好吗?”赵骑城发觉他不对劲,便关切地问道。
李尘冀只是打了个手势,意在表明自己安然无恙,可是满脸的忧容根本骗不了赵骑城。
“也不知道月嬷嬷在宫里怎样了,还有高寅。”李尘冀每晚做梦都会梦见月嬷嬷,可是他无能为力。
“四哥,我知道,你和月嬷嬷情同母子,她奉献了自己的一生。。。。。。”赵骑城也连连悲叹。
“五弟,我怕月嬷嬷出事。我现在真的一点事情都做不了,感觉自己真没用!”李尘冀万分自责。
“明日我们就要去从军了。四哥,当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建功立业,争取得爵位。你能放下以前的种种而与我从头开始吗?”赵骑城的话似乎有把李尘冀内心深处的抱负重新点燃。
“我行吗?”李尘冀对自己始终抱有一丝怀疑。
“四哥,你可以的。你并非不适合当皇上,而是缺少施展的机会。想要入仕途,我也想过考取文武状元,可是这种内部的争强好胜并非我所愿,要是真的能够实干出一点功业,并因此而收获地位,我认为这才是咱们的努力方向!”
五弟还是以前的五弟,颇具壮志。李尘冀不禁感叹连连。。。。。。
灵云宫。
“才人,不好了,月嬷嬷她。。。。。。”筝儿慌张地进来禀告给才人关于月嬷嬷七窍流血之事。
“月嬷嬷她怎么了?”水灵顾不得自己的体态,直接拽着她。
“月嬷嬷她。。。。。。她七窍流血。。。。。。”筝儿真的不忍心这么说。
“什么?我不是恳请皇上让她安死吗?为何会这样?!”水灵直接滴下了眼泪。
“才人,我也不知道,可我真的听那些狱卒们说,他们在处理月嬷嬷的尸首之时,她整个人憋得通红,死相十分凄惨。。。。。。”
水灵整个人重心不稳,立刻摔倒在地。
“才人,您没事吧?别吓筝儿呀!”
“筝儿,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凡是与我接触过的人都死得那么惨?是不是我才是不祥之物?”水灵立刻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此刻除了镇定没有其它办法。
可是看筝儿的样子,似乎话未说完。
“筝儿,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水灵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才人。。。。。。皇上为了引出李尘冀,还要砍下月嬷嬷的头颅悬挂于菜市场。。。。。。”筝儿静静地说着。
水灵并没有失去理智,只不过,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月嬷嬷?昨夜,她使用了迷魂香,才让皇上深沉睡去,本以为这迷魂香可以抑制皇上内心的邪恶,可是他还是没让月嬷嬷善终。不过,幸亏这迷魂香,才让自己躲过他的所谓恩泽,水灵并没有与他同床就寝,因为对于皇上这么蛇蝎心肠之人,他不配拥有自己的身体,更别提自己的心了!
“筝儿,你赶紧去把配药的陈太医找来,我要。。。。。。”水灵愤愤不平地说着。
筝儿生怕才人失去理智,死也不肯答应她,说到底,还是为了才人的安危。。。。。。